贺子珍在苏联受尽磨难,逃离疯人院后想要回

年,毛泽东为了缓解在苏联生活的贺子珍,特意把只有四岁的女儿娇娇送到苏联,陪伴自己的母亲。

贺子珍走的时候,娇娇还不满一岁,而现在她已经是个四岁的小姑娘了,娇娇来到苏联的时候,毛泽东并没有通知贺子珍。

有一天,贺子珍和以往一样在工作,一位同样在共产国际东方部的老同志高兴地找到贺子珍对她说:

“子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女儿娇娇来莫斯科找你了!”

贺子珍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还以为是故意逗她开心,笑着说:

“你开玩笑呢吧和我,呵呵,我不信!”

老同志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子珍,我真没有骗你,你的女儿娇娇就在东方部的办公室里。”

贺子珍见老同志一脸严肃,就半信半疑地跟着跑去了东方部办公楼。

贺子珍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小姑娘,穿着整齐的衣服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脸上挂着一脸微笑。贺子珍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四岁模样的小姑娘,确定是自己的女儿后,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一边飞奔了过去,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女儿。

处在喜悦当中的贺子珍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儿,根本顾不上和其他人寒暄,直接抱起了娇娇就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贺子珍把女儿娇娇放到了床上,亲切地问到

“你是谁家的小姑娘啊,大老远来苏联干什么呀?”

娇娇脱口而出:“我叫娇娇,来找妈妈”

贺子珍满怀期待地继续追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妈妈叫贺子珍”娇娇准确的说出了妈妈的名字。

听到女儿准确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贺子珍高兴地说到:“你给妈妈带来了什么礼物啊?”

“我给妈妈……带来了娇娇呀!”

贺子珍更加高兴,甜甜地亲了女儿一下,然后母女俩在一起玩啊,闹啊,好不开心……

遭罪了廖瓦离世和毛泽东提出分手之后,贺子珍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贺子珍高兴地向周围的同志介绍着自己的女儿。

而娇娇在苏联看到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呢?

根据李敏长大之后的回忆,说在苏联第一次看到妈妈的时候,觉得她和延安的那些阿姨不同,妈妈烫着一头卷发,穿着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而延安的阿姨们都是清一色短发,军装,简单的布鞋,身上还打着补丁。

娇娇的到来,让寂寞且苦闷的贺子珍得到了一丝安慰,就像是一股清流注入到了干涸的心田,暗淡的生活重新填上了色彩。

但是,贺子珍因为工作原因不可能每天带着自己的女儿,为了工作,只好把四岁的女儿送到了毛岸英、毛岸青兄弟俩所在的莫尼诺国际儿童院。

娇娇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兄弟俩的耳朵里。

17岁的毛岸青按奈不住自己的兴奋,约上了18岁的哥哥毛岸英打算周末去贺妈妈那里看小妹妹。

周末的一天,岸英和岸青兄弟俩急不可耐地跑到了贺妈妈的公寓。兄弟二人和娇娇一见面没有一点拘束和陌生,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打闹在一起。

贺子珍看到三个孩子打闹在一起,高兴地系上了围裙,给他们做了一顿美美的大餐,罗宋汤和烤面包,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着热气腾腾的罗宋汤,一家人有说有笑。

对于贺子珍来说,这一段日子是她在苏联最美好的回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玩纸牌,讲笑话,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让她忘掉了忧伤和烦闷,抑制了苦恼和迷茫。

其他战友看到贺子珍在家里有说有笑,十分欣慰。经常和贺子珍说:“看着你们一家子经常聚会,真让我们这些孩子在国内的人嫉妒。”

但是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回避着什么,毛泽东这个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人,仿佛不曾存在过彼此的世界。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李敏和贺子珍

年6月22日上午,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划过了莫斯科寂静的夜空,纳粹德国不宣而战,战场上苏军失利的消息时不时地传来,贺子珍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10月初,纳粹德国陈兵万发起了针对莫斯科的进攻。

贺子珍和孩子们最美好的时光被剥夺了,莫斯科的机关,市民紧急疏散到了后方,莫斯科东方大学已经停办,国际儿童院也合并一起搬到了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市离莫斯科将近公里,一年有六七个月处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温度下,冰雪终年不化,虽然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出门之后依然会背刺骨的寒风侵袭,如果在室外停留的时间过长手脚麻木,失去知觉。

为了战胜苏维埃德国,苏联提出了一切为了支援前线的口号,生活水平急剧下降,贺子珍也和普通苏联居民一样,每天只有克又粗又硬的黑面包作为口粮,没有任何副食品也没有油。

尽管如此,贺子珍还想着有五岁的娇娇和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哥哥,贺子珍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们三个孩子的生活,和其他在苏联的中国同事一起织毛衣换钱来贴补生活。根据定额每个月要打一件毛衣,一周打三双袜子,虽然贺子珍之前在老家的女校里学过针线活,可是如此多的数量也是很考验贺子珍的。

贺子珍虽然经常干活儿导致睡眠不足,脸色总是一脸疲惫,但是她依然舍不得放弃,因为这样做至少可以让三个孩子勉强吃个半饱。

后来经过苏共中央的特批,20岁的毛岸英前往军事院校学习,而毛岸青也到其他学校读书,一个四口之家一下子只留下贺子珍和娇娇两人相依为命。

凛冽的西伯利亚暴风雪再次袭来,厚厚的积雪压着房顶,再加上儿童院里供暖的煤炭极其缺少,孩子们每天冻得瑟瑟发抖。本来先天瘦弱的娇娇,再加上长时间吃不饱饭造成的营养不良,在这样的寒冷的冬天里,不幸得了感冒。

经过一夜的工作,疲惫的贺子珍终于按照定额交上了刚刚织好的毛衣,有人急切地跑过来和她说:“娇娇生病了,可能是感冒。”

毛泽东和娇娇

贺子珍得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医院里,但是根据规定,非节假日亲属不能探望,贺子珍的探视申请被无情地拒绝了。

医院的台阶上,默默地流着眼泪,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廖瓦就是因为感冒转为肺炎去世的,想到这里贺子珍再次请求申请探视,无论贺子珍如何哀求院长,院长就是不同意贺子珍的申请。

医院里的娇娇此时病情一日不如一日,先是转为了脑炎,然后又引发了肺炎,不能吃饭而且经常抽起风来,经过医生的抢救、打针、输液依旧不见好转。

突然有一天,医院探视,她高兴地认为是娇娇的病情得到了好转,医院。

医院的贺子珍竟然没有在病房里看到自己的女儿,于是医院的走廊里跑着,到处找自己的女儿。

医生看到了焦急万分的贺子珍冰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的女儿在太平间,现在我们实在无法救治了。”

听到这里贺子珍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苦苦哀求着眼前的大夫:“大夫,你无论如何要救救我的女儿,好吗?”

医生看着一脸泪水的贺子珍,表示爱莫能助。

贺子珍着急了,根本不顾医务人员的阻挡,跑到太平间里,这时候昏迷不醒的娇娇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心跳仿佛随时都要停止。

毛泽东和娇娇

发现娇娇还有呼吸,贺子珍愤怒地大喊着:“我的女儿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

医生们不为所动,无奈着说:“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贺子珍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语,一把把娇娇从病床上抱起来,一脸冷静地说道:“我要带走孩子,如果出了事情和你们无关。”说完就把虚弱的娇娇裹在自己的大衣里面,在深深地雪地里一脚雪,一脚泥地跑着。

回到家里,贺子珍把娇娇放到自己的小床上,盖上被子,用少量的木柴生暖火炉,烧开热水,用自己衣服换来的牛奶和白糖,轻轻地分开女儿的小嘴,一勺一勺的喂着。

也许是贺子珍感动了上苍,经过一夜的努力,第二天清晨,娇娇终于睁开了双眼,虚弱的看着妈妈说:“妈妈……娇娇渴。”

贺子珍听到娇娇稚嫩的呼唤声,流着眼泪,笑着说:“我的娇娇还是舍不得妈妈”

娇娇虽然醒了,但是更大的难题接踵而来。

冬日里的伊万诺夫十分寒冷,就算是白天也在零度以下,一杯开水在屋子里没过一会儿就会凝结成冰,由于燃料全部被送往前线,屋子里的暖气也形同虚设。在这样的环境下,正常人都会无法忍受刺骨的寒冷,又何况是病重的孩子?

昨夜为了从死神手里抢回娇娇已经把所有木柴全部烧光了,如何再弄些木柴是个大问题。贺子珍是个要强的人,在苏联生活和工作期间也是如此,从来没有向党组织要过任何特权。这一次为了娇娇贺子珍不得不前往国际儿童院去申请一些煤和柴。

满怀希望的贺子珍来到了国际儿童院,无论她怎么哀求院方,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地拒绝,贺子珍眼看没有希望只能默默地离去。

在寒冷的伊万诺夫街头,贺子珍漫无目的地走着,贺子珍最后想到了用电炉取暖的方法,于是倾其所有买了一个电炉。伊万诺夫白天是没有电的,电炉只能晚上悄悄使用,谁知道刚刚插上电炉,保险丝就被烧断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是公寓里的管理人员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电炉。

贺子珍只好把电炉子藏起来,不敢再拿出来,过了几天,贺子珍又想到了用大灯泡微弱的热度取暖。贺子珍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只用了一夜,第二天国际儿童院的管理走进屋里,发现了她的大灯泡,结果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抢夺。

贺子珍见到有人抢夺她唯一的希望,极度愤怒的贺子珍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遭遇,抢先一步把灯泡摘下来,狠狠地往地下一摔,发出了尖锐的爆炸声。

那个管理员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于是大声地喊叫到:“你疯了,贺子珍!”

“什么叫疯啊,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才疯了呢!”贺子珍愤怒地大喊道。

正在贺子珍为娇娇的如何抵御这冬天刺骨的寒风发愁的是时候,一场更大的麻烦随之而来。

一天国际儿童院的院长找到贺子珍要和她谈话,这个院长是儿童院的绝对权威,每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一见到贺子珍就用命令的的口吻说道:

“你女儿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可以回到集体生活中去了”

心疼女儿的贺子珍当然不愿意把娇娇送回儿童院连忙解释道:“不要,娇娇的病还没有好,现在还不能回到儿童院”

院长冷冷地回应道:“不行,而且你应该马上去干活,你的毛线活好久没有上交了”

贺子珍哀求道:“院长,我要照顾病重的女儿,有些工作暂时没有办法做”

院长听到贺子珍的话,一脸轻蔑地说道:“你不干活指望我们养活你们这些懒虫吗?”

贺子珍和院长吵了起来。

院长质问她:“谁给你权利带走孩子?”“一个母亲的权利!你们太残忍了!”贺子珍据理力争。“你是想呆在家里带孩子,不干活!你这个懒虫……当心我把你送到疯人院……”院长气势汹汹地威胁道。“你胡说,我靠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丨”贺子珍理直气壮地大声回答他,“我从来没懒过!”“你这个女人,你有什么权利烤火,你算个什么人?”在这位高傲的院长面前,贺子珍不再是苏联共产党兄弟党派的第一夫人,而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让院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贺子珍接下来的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我是什么人,我是中国共产党人,是用金子做的!

作为这里的最高权威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人的冷嘲热讽,现在恼羞成怒的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是不是发疯了,当心我把你送进疯人院!”

贺子珍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怎么疯了!你有什么权利把我关进疯人院!”

院长一时语塞,恶狠狠地盯着贺子珍说了一句:“那就让我们走着瞧!”

让贺子珍没有想到的是,一时的争吵竟然成了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有一天,贺子珍正在房间里织着毛衣,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耳边传来,这个女人和贺子珍同病相怜,不愿意回国,平时和贺子珍关系不错,没想到这个女人后面站着几个穿着白衣健壮的男子。

贺子珍一如往常地将门打开,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躲到一边,几个男子冲了进来,看到贺子珍之后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手臂往外拉她。

贺子珍一下子震惊了,一边往屋内挣扎,一边大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抓我

“我们是精神病院的,现在带你去住院”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地回答道。

任凭贺子珍怎么解释,那帮人依然要把贺子珍带走。

“我不是疯子!你们为什么要把一个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我的女儿病还没好,我不能离开生病的女儿啊!”

贺子珍边说边想走到女儿的身边,把女儿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把自己同女儿分开,但是,大汉们拽着她往外拖。她先是一把抓住了床把,想借助床的力量,留在屋里。但是,瘦弱的贺子珍怎么敌得过几条大汉。

最后贺子珍还是被拖了出去塞到了汽车上。

熟睡中的娇娇被争吵声惊醒,看着母亲被那些粗鲁的男人带走,吓地大哭起来,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救自己的妈妈,幼小的娇娇怎么能够救回自己的妈妈呢?

于是娇娇趁着混乱,从窗口跳出,藏在了一片树林里,没过多久,娇娇被人发现,送回了儿童院里。

贺子珍被抓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就被剃光了头发。

然后任凭贺子珍如何解释和抗议,院方都无动于衷,最后贺子珍实在没有办法,一边哭着一边说“我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它需要我的照顾,我是一个正常人,求你们把我放出去吧!”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这个女人好像看上去不是精神病人”

冷血的官员随即呵斥到“有没有病我们不知道啊!”

就这样,贺子珍每天和那些胡言乱语,身体不受控制的疯子日夜生活在一起。

贺子珍和李敏、孔令华夫妇

后来,贺子珍不管如何解释和证明自己,医生们都认为她是一个疯子,一个有病的人的在说话,充耳不闻,而且,每每说到激动的时候,医生们更加觉得她不正常,强制给她喂超量的镇静剂和注射药剂。

结果贺子珍逐渐从一个正常人被折磨到四肢无力,没有白天黑夜的昏睡,就算是醒过来脑子里依然昏昏沉沉的,贺子珍逐渐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甚至忘掉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贺子珍逐渐地发现了其中的“门道”自己越是反抗,那些“医生们”就强迫她服用大量的镇静剂和注射针剂,这样可以让她短时昏睡过去,当她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当时候,他们就不会给她服用药物。

贺子珍认识到,要想保护自己,就得装出一副“配合”医生的样子来,于是她开始伪装自己,再也没有解释自己没有生病。医院,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医生的要求来进行各项治疗,渐渐地医生对她改变了态度,对她说话也和气了许多。

终于有一天,贺子珍鼓足了勇气平静地和医生说:“大夫,我最近身体很好,也不觉得烦躁,能不能不用打针了呢?”

医生们觉得贺子珍的“病情”逐渐稳定,于是经过上级领导的批准,将她的针剂停掉。

贺子珍见第一步成功了,下一步计划就是想办法不吃药。因为大量服用镇静剂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但是每次服药都会在护士的监督下进行,聪明的贺子珍每次吃药的时候,一放进嘴里,就迅速的把药压在舌头下面,然后装作用水吞了进去,等护士离开之后,悄悄地地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用水冲走。

不久,贺子珍进行第三步计划。

贺子珍向大夫反映自己的腰疼、腿疼、胳膊腿,让医生知道自己她的知觉和感觉一切正常,为此医生建议让她去理疗室治疗,就这样贺子珍的活动范围变大了,她也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在精神病院的这段时间,贺子珍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反省自己的过去,也反省了自己和毛泽东的婚姻,反省了自己的出走,反省了自己当初不听同志们的劝阻固执的来到了苏联。

在反省中,她对自己当初的任性感到了后悔,而现在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就因为和那个院长争吵了几句,就被关到这里,如果这是在国内,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头上,后来贺子珍逐渐萌生了想回国的想法。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贺子珍积极地配合医生和护士的“治疗”,在他们心目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印象,经过一段时间,医生们终于承认,贺子珍神志清醒,不像是精神病人,不再强迫她吃药,而且给了她极大的自由。

后来贺子珍逐渐把自己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们,说自己参加过长征,曾经与毛泽东做过十年夫妻,最后,那些医生再也不敢对她肆无忌惮了。

终于有一天贺子珍盼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医生找到她说:“你可以出院了,不过需要有人担保,有人来接。”

贺子珍既高兴又难过,去哪里找人接自己出去呢?

自从来到了这里,就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在再也没有人看过自己,而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中国同志还在苏联。

终于有一天在一位护士的帮助下,贺子珍写了一封求援信,贴好了邮票,却不知道寄给谁,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根本对高墙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二次大战结束了吗?抗日战争结束了么?还有谁在苏联?她回到病房想了几天,但是还是没有想好这份求援信寄给谁。

最后还是把这封信寄到了共产国际的东方部,她希望东方部的同志们可以过来解救她,于是贺子珍每天盼着自己的同志过来,但是过了很久依然没有人过来接她。

于是就这样,贺子珍每天等着自己出院的那一天。

时光荏苒,来到了年。

王稼祥夫妇

这年夏天,王稼祥和妻子来到了莫斯科治病,王稼祥在治疗期间,专门拜访了许多苏德战争留下的中国同志,很多人提到了贺子珍。王稼祥也十分想念自己的战友还有贺子珍的女儿娇娇。

一天,王稼祥找到了自己的联络员尼古乃夫。请他帮忙询问一下贺子珍和娇娇的下落,几天后尼古耐夫告诉了王稼祥贺子珍下落不明的消息。

然而王稼祥不相信贺子珍下落不明,后来在一名留学生的话中,获得了贺子珍竟然被关在了伊万诺夫的精神病院里长达一年时间。听到这里王稼祥震惊了,立马把这个重要消息告诉毛泽东,另一方面积极与苏联相关部门进行交涉,王稼祥找来尼古耐夫要求他去证实这个消息。

过了几天,尼古耐夫说确实有一个叫贺子珍的中国女人在伊万诺夫的精神病院,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她的女儿现在在国际儿童院上小学。

王稼祥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想把贺子珍接到莫斯科来,一周以后尼古耐夫找到了王稼祥说贺子珍不方便来莫斯科。

王稼祥的妻子朱仲丽说:“既然子珍不方便来莫斯科,我们去伊万诺夫找她。”

尼古耐夫再次前往伊万诺夫精神病院,十天之后告诉王稼祥夫妇说现在院方不同意他们见面。王稼祥严肃地说:“我一定要见到贺子珍同志,如果病情严重,我们继续把她送回去,如不严重,我们将把她带回国内。”

在王稼祥夫妇的一再坚持下,尼古耐夫再次向上级反映这个问题,可能是有关方面已意识到了当年关押贺子珍是出于报复和迫害,因此仍没有给予答复。

经过王稼祥多方的努力,苏联政府终于同意让贺子珍出院,前往莫斯科。

贺子珍在终于等到了出院的一天。

这一天,贺子珍一如既往地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走进病房,把贺子珍带到更衣室,指着桌子上的衣服说:“贺同志,换上吧”

贺子珍仔细一看,是自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旁边还有一个小箱子。

贺子珍忍不住问道:“这要去做什么?护士同志”

护士笑着说:“门口有人等你,带你去莫斯科,穿好衣服就可以出发了。”

贺子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可以获得自由。

贺子珍飞快地换好了衣服,由一位苏联同志陪同离开了两年未曾出去的疯人院,汽车风驰电掣的在前往莫斯科的公路上飞奔,几个小时后,到达了共产国际大厦的旅馆,贺子珍走进提前由王稼祥预定好的房间,贺子珍发现自己的女儿娇娇竟然也在这里。

贺子珍一下子竟然高兴地昏了过去。

贺子珍的眼神里有些迷茫,盯了面前的女儿很久,才慢慢地说了一句:“你是娇娇吗?”

娇娇含着眼泪跑了过去“妈妈,我就是你的女儿娇娇啊!”

母女俩拥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当母女两个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之后,被带到了王稼祥的住所。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苏方专家终于确认了贺子珍没有任何疾病,她终于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最后在王稼祥夫妇的帮助下,在莫斯科上中学的毛岸青也回到了贺子珍的身边,一家三口又凑到了一起,而贺子珍也逐渐从阴霾中走了出来,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蔡畅

一天,李富春的妻子蔡畅也来到了莫斯科看望贺子珍,她们与王稼祥夫妇坐在一起热络的聊天。

当王稼祥问道贺子珍今后的打算时,贺子珍一点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我要回国!”

最后王稼祥向党中央和毛泽东发去了电报,毛泽东只回复了四个字

“完全同意!”

最后在王稼祥夫妇的陪同下,贺子珍、娇娇、毛岸青于年秋天踏上了回到祖国的列车。

贺子珍时隔九年再次回到了魂牵梦萦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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