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友:宋伟锋时间:年9月23日唐老先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的书则跟他的人一样,读起来令人趣味盎然。最早知道唐德刚是我曾经有段时间特别迷民国的少帅张学良,于是不管影视上的戏说还是历史上的正说,反正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不少,结果看到了一本张本人的口述自传,自述的记录人就是唐德刚。张少帅轻易不愿意让人写他的故事,但他专门找人去请唐德刚来帮他写自传。可见唐的历史功力着实不凡。也许是受老师胡适的影响,唐老先生的文风比较诙谐,喜欢在嬉笑怒骂中评点历史人物,真有他的一份豁达。他对于近代中国的王侯将相,不管是蒋中正,还是毛润之,该赞的赞,该贬的贬,一点也不为尊者讳,清清白白的史学作风一如春秋时的前辈先人。当然他身处美利坚,以教书为生,也不必看人脸色。要知道周厉王时,国人道路以目,更有甚至者,有时连沉默的权利都没有。治史这件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晚清七十年》我个人感觉像是唐老先生把历年发表在报刊杂志上其涉猎这一时期的研究论述文章进行的精炼升华。原文滋味都在,而由于体例用心编排,光看目录就可以看出在这一个甲子中历史的清晰脉胳。我挑了太平天国这一篇细读。作为中国最大的一场农民起义,太平天国备受褒扬。但据史料记载这一场内战中国死伤惨重,江南繁华之地几成废墟,而基本上与其同一时期的美国内战,战死七十余万就让美国人痛到现在。文明和野蛮只能通过比较才能看得清楚。唐老先生对于洪秀全的分析我觉得挺对!他说洪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宗教教主,气量、才干委实称不得上成。不过就是机缘巧合,抓住了半个天大的机会在青史留下了大名,指望他能够改朝换制则根本不可能。唐也刻薄,详细写了洪秀全与杨秀清进南京之后的腐化生活,根本就是小人得志,完全邪派教主的作派,整个天王宫全是为他服务的女人,每日里在女人堆里作威作福,比起满清统治者来是更可恶!只可怜手下几十万跟着他们的穷苦弟兄,入了天国,连跟老婆同房的机会都没有。这算是哪门子的领袖!太平天国的故事好看,但也让人感伤,原先那时的先人们竟会如此愚昧!读友:自由时间:年9月23日第一次知道王尔德(OscarWilde~)这个名字就是通过这本书。但是这本书没有看完就放下了。现在又把它找出来了。后来读过他的童话《快乐王子》,再后来看过关于他的一部电影和一部狱中日记。记住了他的唯美主义特征,其他的,并不了解。王尔德出身于爱尔兰的一个贵族家庭,父亲是名医,母亲是诗人。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先后就读于都柏林三一学院和伦敦牛津大学。在不长的一生中他不间断地读了许多书,涉猎了从古希腊先哲到现代新黑格尔派哲学和达尔文进化论;从古典经典名作到现在先锋之作;从诗歌、戏剧、小说、传记到历史、绘画、雕塑、实用工艺等方方面面的书籍。到了后期,由于被判入狱,使他又读全了人生这本大书,能像他所钦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样“以最真实的方式了解生活;熟悉贫穷和磨难,痛苦和不幸,监狱、流放还有爱情”。译者在译序中说,在翻译的过程中,给他最大的感受是王尔德的“真诚”。因为真诚,使他与他所处的维多利亚时代格格不入;因为真诚也使他同情穷人,热爱人民。真诚还使他在对别人的评价中持论公允。他的真诚还体现在当19世纪中叶以后,像中国这样的东方国家的积贫积弱已暴露无遗,西方优越论和西方中心主义已盛行之时,他仍毫无偏见、充满敬意地介绍中国圣人孔子,说:“孔子,这个名字我们必须作为从未写过的名字认真加以宣布。在耶稣之前四个世纪,他已诞生在黄河岸边那一方鲜花盛开的土地上。”“孔子是一位达尔文以前的达尔文主义者,他追溯人的起源,并视为自然的同一体。”他还告诉他的同胞“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时期许多漂亮的服装都受惠于中国艺术家那考究的装饰针线活……中国和日本的丝绸长袍交给我们色彩调和的新奇迹、精心设计的新奥妙。”要知道,当时即便像黑格尔这样的哲学家,像爱默生这样的作家一谈到中国,言语间都充满了鄙视和轻蔑,这足见王尔德的正直、诚挚。总之,王尔德是值得一读的。读友:阿拉蕾时间:年9月24号作者自称本书是其对自身文化“硬心肠的”反省的结果。“深层结构”是指一个文化不曾变动的层次,它是相对“表层结构”而言的。文中说到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具有静态的“目的”意向性。中国人在个人身上造成的意向是“安身”与“安心”,在整个社会文化结构中则导向“天下大治”“天下太平”“安定团结”,而其政治之意向亦为“镇止民心,使少知寡欲而不乱”。由此,中国在整个历史发展过程中呈现出来的大态势就是一个“超稳定体系”。我以为作者会写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是源于儒家思想。相反地,作者的观点是“正因为中国人‘做人’的方式是这样,才让儒家成为一统思想达两年多年之久。”理由是儒家不过是文化“表层结构”意义上的“心学”,因为即使从不涉猎儒家思想的中国人,其整个人被结构的方式也是不要过分地表现“自我”,甚至贬抑自己。比如打倒孔家店后,在中国提倡的仍然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仁者,人也”。这就是中国人对人下的定义——只有在二人的对应关系中,才能对任何一方下定义。小范围的对应关系就是君、臣、父、子、兄、友,大范围的就是社群与集体。西方则认为一个人只有从所有的社会角色中撤出,并且以“自我”作为一个基地,对这些外铄的角色作出内省式的再考虑时,他的“存在”才开始浮现。如果他缺乏这道过程,那么,他就成了一个没有自己面目的“无名人”。或者,电影《英雄》里的刺客叫做无名,就是这个道理吧。我一直视“逼婚”为封建残余思想的毒害,家长视成年子女始终为自己的附属物,没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今天从文化的深层结构上分析,也就明了了。中国的长辈站立在对应关系上,总是把已经成年的未婚者当作“小辈”看待,只有在他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能够用自己组成的“人伦”关系去定义自己后,才算是“成人”。所以,这种“成人礼”的完成总是在各种社会压力——家人、七大姑八大姨、领导同事的“关心”下完成,不然,这个不顾长辈的“都是为了你好”的孤零零的个人就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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