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教员,因弯腰捡了块鹅卵石,却遭到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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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崩溃,不是缺吃少喝,也不是身无分文,而是生在一个没有天理的年代。在这样的年代,普通人如蝼蚁一般,毫无征兆地遭到毒打、蹂躏甚至随时会失去性命。没有地方说理,没有地方喊冤,承受一切的折磨是唯一的选择。一位儒雅而充满爱心的教员,因弯腰捡了一块心爱的鹅卵石,却遭到敌人毒打,最后变得精神失常。家人不敢喊冤,学校不敢声张,学生愤怒到极点。

民国儒雅教员

这位教员名叫尤振德。家中有六个姐姐皆已出嫁。当初,夫妻俩为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妻子忍受着七次生育之痛,丈夫承受了六次期盼与失望的轮回交替,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一个带把的。尤振德的降世,让父亲低垂了十年的嘴角扬了起来,唾沫星子喷遍了走过的每个角落,对妻子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过去,每当与妻子吵架,有一句伤害不大却侮辱性极高的话“不争气的肚子”。妻子从最初的掩面流涕,到最后针锋相对“生不出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丈夫听到这句,瞬间扬起了手,妻子的脸贴了上去,直喊“你打,你打,打死我,好找个给你生儿子。”此话的深层意思:打死我,没人给你生儿子。丈夫看看妻子的肚子,再瞧瞧旁边一直哭喊的闺女,一叹气,将扬起的手,重重地甩了下去。

六姐妹

与妻子争吵了十年,“奋斗”了十年,有了六个闺女。妻子第七次怀孕时,丈夫虽有期望也不敢奢望。一个人承受六次失望,很难相信第七次会成功。就在失望透顶,对成功不抱幻想时,成功往往悄然而至,前提不要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妻子把握着每次机会,丈夫没有放弃任何机会,十年等待,七次磨砺,终于成功了。因此,尤振德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是尤家的宝玉,而六个姐姐在这块宝玉面前,只是块破砖头,至少在父亲眼里是这样的。

父母

尤振德就是在父母的宠爱,六个姐姐的包围下一天天长大的。可能是家中女人多阴气重,也可能是父爱没有威严,尤振德的骨子里缺少男孩子应有的阳刚之气。他的眼柔似水,身柔如绵,声柔如丝,性格柔得连一句脏话都想不到,更说不出。他虽集全家的宠爱于一身,并未恃宠而骄。他愿意将父母专为他准备的零食与姐姐们分享,也会把心里话与姐姐们诉说。尤振德看似家中最小的,似乎又是最懂事的。每当父母之间,姐姐之间,还是父母与姐姐们之间出现争吵,只要他站出说两句,甚至哭两声,都能避免一场由争吵而引起的打斗。他的头脑相当的灵活,似乎也集中了六个姐姐的聪明。家庭条件的限制,性别的差异,父母的宠爱,让尤振德走上了求学之路,而他的姐姐们只能在家中帮助母亲做针线活补贴家用或供弟弟上学。

民国女子针线套件

尤振德懂事的性格、聪明的头脑、好学的韧劲,让父母与老师都对他另眼相看。在求学的道路上,他没有让大字不识的父母过多的操心,也没有让宠爱他的姐姐们失望。他在大学毕业后,选择在家附近的培德小学做了一名教师。他,喜欢学校一团和气的氛围,爱看孩子天真灿烂的笑脸,爱听上下课的铃声,因此,他选择了教书育人。五个姐姐在他求学期间,相继出嫁,毕业这一年,最后一个六姐也被花轿送到了婆家。家中只剩下父母。学校离家近,尤振德每天放学都会回家,他希望每天看到父母,也希望父母每天看到他,六目相视,一切坦然。尤振德自从选择了教学这条路,他任劳任怨,不论天怎样的寒、怎样的热,还是家中有急事,或身体不大舒服,他都不肯告假。假如不得不告假一两个小时,他也会找时间补回来,不会让学生在功课上吃一点亏。他爱学校,爱学生,爱父母,爱家,爱那条一天来回要走两趟的路。

民国小学师生

他对那条路情有独钟,一头是家,生他养他的地方,一头是学校,他实现理想的地方。那条路不像连接母体与婴儿的脐带,一方的成长需以剪断脐带为代价。在尤振德心中,那条路在哪一端也割舍不断,家在,父母在,学校在,孩子的笑脸在,那条路就永远在。殊不知,路还在,而他的心却不在了,心中的那条路也不在了。

当日军疯狂地占领了他的家乡,作为一位儒雅的教员,他无力反抗,只能心疼他的学生,担忧未来的教育。学校里很快加了一门新课——日语。学生们不愿学,但外界的压力强迫他们不得不学。尤振德的国文课有时也会被日语课占用,他曾向校长反映,但只得到一句“这是上面的意思”。学校里学生们欢笑与喊叫渐渐少了,青春的生命力量也从他周围渐渐消失。他变得郁闷、压抑、愤懑,在他脚下的那条路,似乎也随着他的心情而改变。以前,他爱这条路上的一切,见到奇草,他会欣赏一番,看到怪石,他会轻抚几下,有时还会将奇形怪状的小石子,拿在手里观摩,不知不觉带回家中。自从日军占领了他的家乡、学校,侵蚀着他的学生,他感觉路上的一切都黯淡了,他无心观赏,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可恶的日军

一天,放学后,尤振德匆匆离开学校,踏上了那条回家的路。就在他快到家时,突然发现路中间堆放着一摊鹅卵石。他原本打算绕过这摊鹅卵石,加快脚步回家。当他走到旁边时,看到鹅卵石大小不一,精美、光滑,不自觉地弯腰捡了一块。他没顾得上细看,急忙放入口袋,匆匆地往家赶。回到家后,他拿出那块鹅卵石,欣赏了一番遂放在窗户边上。第二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向学校赶,当他离那堆鹅卵石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看见几个日本军人正围着鹅卵石摊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这是从家去学校唯一的道路,也是他最熟悉的路,所以他不能改变路线。于是,他低下头,夹紧了腋下的蓝布包(包书),加快脚步,想匆匆从日军士兵身旁经过。他越走进他们,心里越紧张,以至于刚走到旁边,因为紧张,腋下的蓝布包不由地掉了下来,里面的两本书也露出了一角。

日军威胁百姓

几个士兵警觉地看着尤振德,又看看地上的蓝布包,然后交头接耳一番,随即不由分说地将尤振德押走了。蓝布包与那两本书还躺在那里,而尤振德却被送进了日军的监狱中。父母知道儿子进了日军监狱,哭得撕心裂肺,让六个女儿无论如何也就要救出弟弟。经人打听,原来日军想在那条路上铺上鹅卵石,要在附近建造一栋建筑。就在运送鹅卵石的过程中,其中的一位士兵军官却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枪。因此,他命令属下的士兵帮助寻找,当他们寻找到卸运鹅卵石的地方,恰巧碰上了尤振德。他们将尤振德押回后,经过翻译得知尤振德每天都要经过那条路,所以坚信那把丢失的枪就是尤振德捡去的。

日军手枪

尤振德虽然有着一颗女人似的心,但还有着一份倔强,那就是自己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在外面,父母与姐姐们想尽办法,丝毫难以探听到尤振德在里面的消息。一家人急得团团转,父母早已哭干了眼,躺在床上,茶饭难进,姐姐们一边照顾父母,一边为弟弟担忧。十天过去,一天晚上,三姐出门找大夫为父母看病,突然在离门槛不远的地方,踩到一条圆的像木棍并不那么硬的东西,她本能地收住了脚。还没等她低头看,地上出了声音“打吧,我没拿,也没有捡,更没偷”。三姐认出了语声,随即大喊“弟弟,弟弟”。屋里的姐姐与姐夫,躺倒在床上的父母,都听到了喊声。里面的人一哄而出,父母想挣扎起来却没能成功。三姐守在弟弟身边,几个姐夫一起将尤振德慢慢地抬到了屋里。

日军酷刑

父母看到儿子,已快认不出了,哭喊着“可怜的孩子”。姐夫与姐姐们在灯光下看清尤振德的脸时,也惊呆了。只见尤振德的脸上没有了肉,只剩下一些松,无依无靠的黑皮。头发长得黏在了一起,散发出恶臭。他闭着眼,张着口,嘴里已没有了牙,赤着脚,满脚污泥,已肿成了猪蹄。身上那件母亲做的单褂,被血迹浸染成红色,后背只剩下两肩耷拉着。背上的血道子,有的是黑的或黄的细长疤痕,有的还鲜红地张着,流出一股黄水。三姐找来了大夫,大夫详细地检查后,想了一会,说道:“病人没有致命的伤,可以治好,但神经受到很大的刺激,也许不能恢复原状”。果然,如大夫所说,尤振德在姐姐们的照顾下,身体渐渐恢复,但因受到刺激,精神失常。从此,他再也没走过那条由家到学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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