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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夹缝里的人

远远望去,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正坐在凳子上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针,时不时地在头发上来回摩擦。

在头发上摩擦,是为了让针更润滑,用起来不那么费力,这是老一代人做手工活最常用的方式,女人又把它延续了下来。

看着女人如此娴熟的手法,她应该是经常做这些针线活。正在她做得起劲时,屋内传来了小女孩的叫喊声。

“妈妈,弟弟又抢我东西。”

妈妈应声回答:“先给弟弟玩一会儿,玩完再给你。”

随后,一阵哇哇大哭声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她起身拖着笨重的身子,走向破烂不堪的房子。

看似是房子,其实不然,它只是一个简陋破旧的土炕,曾是用来炕烟叶的,外面是用泥土加麦秸秆混在一起的土坯糊起来的,里面除了一张床和垒砌的锅台,什么东西都没有。

甚至连像样的门也没有,只是用一块一块的木板简单拼凑的栅栏,挡在了进门处,充当房门。

女人走进屋内,看到坐在地上的儿子一直哭个不停,便对女儿说:“不要管他了,让他哭会,你帮我把柴火拿屋里来,我给你们做饭。”

四岁的小木槿向屋外跑去拿柴火,这时姥姥迎面走了过来,木槿抬头看到姥姥,立马喜笑颜开,直接跑过去抱着姥姥的大腿。

姥姥抱起木槿向屋内走去,她边走边大声喊着女人的名字,“英子,别做饭了,你哥嫂正在包饺子,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吃吧!”

英子内心极其不愿意去,因为嫂子喜欢唠叨,总是喜欢拿她说事,对母亲也是满腹抱怨。她带着孩子去吃饭,母亲又免不了被说落。

但她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有了老三,英子又怎么舍得委屈孩子住在娘家的土炕里呢?九十年代,计划生育紧张,只要超生就要被罚款。

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这对于普通的农民家庭,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三年前儿子出生已经罚了很多钱,为了还账,丈夫忙完农活,就要外出到工地上打工,英子则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得知自己怀有老三时,她想过不要了这个孩子,但英子不忍心,孩子来了就是和自己有缘,流掉了就扼杀了这个生命。

多方面考虑,英子和丈夫商量,留下这个孩子。

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害怕被计生队看到,丈夫便带着英子和两个孩子,前往三公里外的娘家待产生育。

因为要等生完孩子才能回去,母亲把自家的土炕倒腾一番,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搬了张床,就这样住下了。

在娘家几个月,她习惯了嫂子的冷嘲热讽,看到嫂子和父母闹矛盾,英子的心里十分难过。她不想父母为难,所以每次喊她去吃饭,她都尽量推脱。

眼看着英子快要临产了,母亲不想让她太辛苦,每天都来喊英子去吃饭。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英子只能服从。

在哥嫂家吃过饭,两个孩子跟着姥爷去溜达,英子独自回去,她舍不得休息,又开始给即将出生的老三缝制衣服,虎头鞋,小棉衣。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是孩子出生后,还要穿棉衣,以防月子里受凉感冒。

半个月后,英子的丈夫赶来了,算着日子孩子也快出生了。他买了一些营养品,又带了几件衣服,打算在这多陪陪英子。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英子刚吃过早饭,准备收拾碗筷时,她的肚子开始一阵阵地疼了起来,感知到孩子即将出生,英子让小木槿喊来了姥姥。

他们推来了架车,放了床被褥,让英子躺在上面直接拉到了卫生所。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非常缓慢,直到三个小时后,坐在门口的母亲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

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医生检查了孩子没有什么问题,下午便回了家。

母亲看着睡得香甜的外孙喃喃的说道:“这孩子一直不睁眼,别是个瞎子吧?”

英子听后,心里也紧张起来,慌忙跑过去看了看。母亲这时又开口说:“你看,自己带两个孩子都够艰难了,家里也没人帮你,以后照顾老三怎么办?要不然找个好人家,把孩子送人算了?”

英子没有说话,眼泪开始啪啪地向下落。母亲见状也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孩子怎么会是瞎子呢?只是生下来太胖了,肉嘟嘟的脸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即使睁开眼睛也看不出来。

后来,很多亲戚朋友都去看英子,看着她生活艰难,都纷纷劝她把孩子送人,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孩子怎么过?

英子的姐姐也来了,见到姐姐,英子哭了起来,仿佛这么多天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她哭泣着对姐姐说:“姐,我不想把孩子送人,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舍得送她离开!即使生活不好过,我也想把孩子留在身边。”

看着胖乎乎的孩子,姐姐内心暗暗下了决定,谁也不送,帮妹妹一起度过难关。

两姐妹聊了一会儿,这时英子便让姐姐给孩子起个名字,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

左思右想,姐姐给孩子想到了一个名字,六六。六六大顺,意思是留下她,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

就这样,在母亲的照顾下,英子过完了整个月子。虽然有母亲的帮助,她会轻松一些,但是她没有在床上躺着,而是和往常一样不辞辛苦地埋头苦干,洗衣做饭,缝衣服。

生下这个孩子,对英子来说,苦难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的困难等着她一一克服。

未完待续.......

以自己为背景,编写的一段小说,同时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表达,用小说的形式活出多重人生。

END

作者介绍:我是安南,全职六年的妈妈,零基础写作,百万账号的签约作者左手带两娃,右手写稿子,每天坚持读书写作,专注个人成长,励志做一个榜样妈妈!

愿景:做一个温暖的人,用生命影响生命

最喜欢的一句话:让自己变得优秀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感恩在这里能与你相遇,也谢谢你读完我的文章,在文字里修行,在写作中苦练,不管文章如何,它都表达我内心最诚挚的情感。

如果你和我一样,热爱写作,欢迎我们一起同行。我在写作圈子,与2万多人一起写作,用文字记录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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