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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汪晓佳
图:来自网络
最近早晨在路上散步,总能看见一位沿街而行的老头,他左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唱机,右手持着一根足有一尺多长的旱烟袋杆子,杆子下面,一只盛烟丝的布口袋,随着他身子的晃动而摇摆。边走,还边跟着唱机里的歌曲情绪激昂地唱出声来。
这老头看样子也就是七十多岁,经询问,他竟然已经八十有余了。我问他你为什么还吸旱烟袋,他笑着说,习惯了,一直吸这个。吸纸烟不过瘾,还浪费。他说他一个月吸的旱烟丝,也就是五块多钱。再问他旱烟叶从哪儿来,他说是自己在门口种的。
他也是儿孙满堂的老人了,但他说,儿孙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不问他们,我怎么快活怎么过。如今生活无忧,赶上了好时代,我就得把日子舒服得过,唱着过。
这一幕,不禁油然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农村看见人吸旱烟的情形来。
那时候,农村会吸烟的男人,哪里有纸烟抽?都是吸老烟叶,走到哪里,把烟袋和长长的烟杆拎在手里,或别在腰间,遇到人场,或站或蹲,便把旱烟袋拿出来,在狭小的烟袋锅里使劲地塞满黄黄的烟丝,再用火柴或打火石点着,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
见了他吸,旁边的男人也被撩拨起了烟瘾,都相继装烟点火。有的为了省火柴,便把烟锅对着他人已经红火着的烟锅盖上去,吸上几口,着了。烟瘾大的,一锅吸完,朝鞋底上磕磕,磕掉燃尽的烟灰,再装上一锅。
还有的也许是为了节省自己的烟丝,就借口对身旁的人说,我尝尝你的烟,就不由分说地把自家的烟锅往人家的烟袋里狠狠地装满,点着,吸了两口,说,“不错不错,好吸!”
特别是到了冬天和初春的季节,老年人则喜欢不约而同地坐在墙根下晒太阳,便拉呱边吸烟,云雾缭绕,飘出去的烟雾,几乎和低空下的朵朵云彩相融,蔚为壮观。
只要我爷爷坐在哪里和别人抽着烟晒太阳,我便会偎了上去,蹲在旁边听他们拉呱,看他们的笑容,倘若看见他们有的要点燃烟锅,我就会很殷勤地站起来给他们擦火柴,引得他们呵呵地笑出声来,直夸我是个懂事的孩子。
由于生活的重压和精神上的低沉,我娘也学了会吸烟。娘的针线活做得很精致,她的一只烟袋包,是她自己精心缝制的,黑布上面还绣有精美的图案。
外面的人看见了,都想让我娘给他们也缝一个带有精美图案的烟包,虽然颇为麻烦,我娘还都是给他们缝制了。邻居家二奶奶和好几个甚至是姑娘家的女的,都到我家跟我娘学针线活和绣制烟包的手艺。
过去的农村,会吸烟的人家,在自己的菜园地里都会种上一片烟草,像蔬菜一样旺盛葳蕤,哪怕只是几十棵,晒干了,也足够常年吸得了,根本不需要去集市花钱去买。
乡村的土地,不仅给了他们生命所需的粮食蔬菜,还奉献出了像烟草那样的精神食粮,体现出了大地对人类的宽厚襟怀。
现如今,无论城市或农村,会吸烟的人基本上都不吸旱烟了,都是吸的纸烟,而且标准也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提高。十块钱以下的香烟,连农村的小伙子都拿不出手了。
如今,家家户户的菜园地里也不见了烟草的踪影,只有大面积的土地上种上一些,届时定点出售给城里的烟厂,以便维护国家的烟草行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