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鹃红女史,是世家之女,从小就读书,长大以后,更加美丽聪明。她的母亲姓李,出身于没落的官宦之家,也颇识字。父亲虽然学习作八股文,但科场不顺,连秀才都没考取,因此家境日益衰落,只好在家里开私塾当塾师。
父亲对鹃红视若掌上明珠,想给她找一个满意的女婿,只是每次都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有如意的人选。没多久,鹃红父母因病而相继死去,只剩下鹃红孤苦无依,被叔父收养。
叔父脾气暴躁,正如一个戴了帽子的老虎。婶娘却美丽贤惠,经常护着她。
同县有个叫朱丽青的秀才,小时曾向鹃红父亲求过学,这时已经考中了廪生,名声大噪。他一向羡慕鹃红的美丽,就要媒人去求亲,鹃红叔父索要太多的彩礼,朱丽青付不出来,就把求婚的事放下了。
武秀才陆赞臣,从小学习骑射,很有力气,骄横自大,与鹃红叔父来往密切。刚巧妻子死了,准备再娶,对鹃红很中意。叔父就拍胸应承,说:“这有什么难的?”
陆赞臣四十五岁了,从头到脚没有一点高雅的气质,横行乡里,人们都很害怕他,鹃红婶娘得知要把鹃红许配给姓陆的,就劝阻丈夫说:“伯伯死后只有这么一块骨肉。你怎么忍心把她送到饿虎嘴里去呢?”苦苦相劝,眼泪都流下来了。
鹃红叔父置之不理,只说:“陆家很富,田产很多,不愁温饱,你这是多操心,难道让她老死在家里吗?”竟然接下了陆家的聘礼,定下日子迎娶。
鹃红自怨生不逢辰,哭着求死。婶娘很同情她,暗里为她打算,日夜安慰她,说一定让她脱离樊笼。
鹃红婶娘有一个表姐叫昙芬,一生未嫁。孤身生活,立志清修。自己出钱盖了一座尼庵,作为念经的地方,独自住在里面,从不见外人,只有一些丫鬟老婆子服侍。
婶娘暗想,不如将鹃红藏在尼庵里,就可以躲避一时了。于是和鹃红瞅空偷偷溜出来,一直到了庵中,把其中原委告诉了昙芬。昙芬怕受连累,不敢答应,婶娘就说:“如果真有事,只管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到了迎亲那天,香车彩仗临门,而四处找鹃红却不见了,整个屋子乱成一团,叔父怀疑婶娘把鹃红藏到别处去了,先是怒骂不绝,然后责打她,哭闹声一直传到屋外。宾客们都陆续散去了。乐器队不能久等,也走了。
陆赞臣就到县里去告鹃红的叔父,叔父刚想争辩,差役已经到了,把他抓到县里多次审讯,却得不出什么结果。县官询问鹃红平日里跟谁往来,都说她身处闺房,从不出外;只有朱秀才曾经派媒人来求婚未成。
起先朱丽青派媒人去求婚,以为一定会成功,结果鹃红叔父多方拒绝,为此很失望。由于家贫,聘礼不知道从哪里筹措。他知道事情难以如愿,情绪很低落无聊,准备近期出外游玩。借以解闷。
一天,他偶然路过鹃红门外,看见鹃红斜倚在门前,好像在等人。丰姿秀丽,身段苗条,比几年前更加光彩照人,不自觉放慢脚步,徘徊不前。鹃红好像认识他似的,拿眼望他。一会儿,鹏红掩上门进去了。
朱秀才不禁神魂颠倒,回家后更加想入非非。太疲倦了,就伏在桌上睡了。朦胧中,忽听有人轻轻用手指叩门的声音,开门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进门问道:“你不是朱秀才吗?鲍家鹃红女史托我给你捎信,你看后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秀才问:“你是鹃红的什么人?”妇人说:“住她东邻的表姨。鹃红现在一天到晚都处在火坑中,求死不得。你如果愿意同她成亲,把她藏在安全的地方,那你的恩情就如同再生父母了。”
朱秀才说:“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儿子,到哪去弄那么多钱?”妇人说:“你如果有秘密的地方可以把她藏起来,鹃红就会自己来,不用你破费一文钱。”
朱秀才说:“那以后人家找来怎么办?”妇人说:“你只要把她藏好,谁又能知道?我愿意做你们的媒人,你以后拿什么来谢我?”朱秀才说:“事情如果能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话才说完,那妇人就匆匆地走了。
朱秀才就把房后三间小楼修整一番,摆了一些家具,只等鹃红来,只是心里还疑信参半。
七月初七的晚上,朱秀才从友人家里赴宴回来,看见两头驴拴在门前;屋里面又传来笑语声,前次来过的那妇人出来迎接他说:“你的意中人到了,很庆幸没有辜负你的嘱托。”于是扶鹃红出来与他见礼,朱秀才也回礼。
鹃红两颊晕红,默默地坐在一边,不出一声。朱秀才问鹃红怎么出来的,妇人代为回答说:“叔父要把她嫁给买卖牲畜的经纪人,想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甘受此屈辱,就不顾万死一生,逃到你这里来。现在用完璧之身来嫁给你难道不是你的知己吗?”
从这以后鹃红便独住一楼,除了做些针线活外,每天与朱秀才在一起吟诗作词,闺房中的欢乐,超过了给妻子画眉的张敞夫妇,两人感情和谐.如胶似漆。
过了好久,鹃红一案被告发,追查得很紧。仆人不小心泄露出去,被追查的人听到,暗里打探,果然是真的。于是,差役们便约好,夜里埋伏在朱秀才房外,到凌晨门刚一打开便突然冲进去,朱秀才与鹃红还在睡觉,两个人就都被抓起来了。
押解到县里去时,走到半路上,鹃红忽然不见了,差役们都以为她不是人。拷问朱秀才,他直说鹃红自己早就到他这里来了,并不是他引诱。
核对他所说的日期,则又与鹃红不见那天不相符合。问他鹃红住在什么地方,则又不知道,反复询问,也是这样说。
陆赞臣以为鹃红被朱秀才玷污了,不愿意再娶她,只要求加倍赔偿聘礼,就可以了结这门官司。只是朱秀才家平常没有什么积蓄,为他想方设法的人;一时也凑不齐这笔钱。
朱秀才被关在官府,如芒在背,每日愁苦不堪,一筹莫展。正在窘迫无法之际,那东邻妇人忽然来了,对他说:“你家楼下藏有五千两黄金,为什么不拿出来了结这门官司呢?”于是就叫差役陪着把金子取出来交给县官,转给陆赞臣,朱秀才才被释放出来。
回家以后,朱秀才想找那妇人询问鹃红的消息,四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那妇人。又因过去就听说鹃红婶娘很喜欢和护着鹃红,知道鹃红一定在哪里,就托认识的一位老妇人委婉地转达他的意思。
婶娘听说鹃红嫁给朱秀才,是官府判决的结果,深深庆幸鹃红从此有了归宿,现在朱秀才托人询问,就把她知道的情况如实相告,并叫这老人去接鹏红,把她送到朱秀才家。
老妇人见了鹃红向她转达了朱秀才派人寻她的意思,并说朱秀才很想念她。鹃红听了她的话。茫然不知何事。老妇人就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对她说了。
鹃红说:“错了,不知是谁冒充我的名字前去,我自从来到这尼庵就一步都没出去过。朱秀才不认得我,突然叫别人冒名顶替认作私奔,倾西江水也洗刷不了我蒙受的耻辱了。”
老妇人怀疑她不想提过去的事。而故意这样说,以掩饰自己,因此就说:“现在由县官做媒人名正言顺,不比从前了。何况朱秀才很想念你,何不早点回去呢?”
鹃红坚决不同意,老妇人回去告诉朱秀才,朱秀才说:“我知道鹃红是很重感情的,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呆在一个屋子里,有什么事不说呢?况且经过一番患难之后,夫妻离而复合,才急着要跟她见面,为什么她如此冷淡呢?真令人不解呀?”
他便亲自到尼庵里去找鹃红,鹃红关着门不让他进去,隔着窗户对他说:“如果把我当成妻子,请派媒人来正式求婚,收拾好洞房,六礼缺少一礼,我也不去。”朱秀才认为鹃红的话有理,照办。
新婚之夜,鹃红的容貌跟过去差不多。朱秀才以为是过去的情人重逢,显得很随便;而鹃红却十分羞涩不安。偶然提起以前的事,鹃红却不知怎么回答。
朱秀才又把胭脂盒,盛脂粉的匣子,写诗用的纸张,绣花的样本捡出来,放在桌子上,指着对鹃红说:“这都是你的东西呀。”鹏红仔细看了看,笑着说:“我虽然也会写字刺绣,但像这样精妙,我却做不到。冒充我的名字又跟我长得一样,天地间哪里有这样的巧合?看她写的诗和绣的花,知她也是一位十分聪明有心眼的姑娘,只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辗转斡旋,成全我们二人的姻缘,这当中一定另有原说;是其有来,她一定不是尘世中人。你是不是过去有恩于她?”
朱秀才听了这话,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二人铺床摆枕,极尽缱绻之事,被上血迹宛然。原来鹃红还是一个处子。
从此朱秀才与鹃红更加恩爱,只是在倚栏赏月、绕树看花的时候,免不了想念以前那位女子,一直想能找到她。他们经常在附近城里、村子中留心观察,但最后还是找不到。
朱秀才就在小楼中立了一个牌位,按时祭祀她,每逢良辰佳节,就摆上酒和供品。磕头持拜,希望能够见一面。这样过了好多年。
后来,朱秀才考取举人,中进士,进了翰林院。朝中官僚仰慕他的声望,争着请他。不久由编修官改任山西童商道道员。
到任一个月,有一老者要求拜见他,名帖上自称隐士何援。请他进来后,只见他一副道士打扮,稀落的胡子,神采换发,谈吐很豪爽。朱道员十分钦佩,相约经常见面,互相来往。
冬末,朱道员因公事稍闲,到老者的家里去聊天。老者领他到后花园去,只见梅花都开了,红白烂漫,园中亭台楼阁,曲经通幽,山石嶙峋,有的高达几十丈。盘旋上到山顶,全城一览无余,还可看到几十里外的景物。
这时虽是隆冬季节,而花木繁茂,发出香气,与春天无异。朱生很惊奇,赞叹不已。二人刚刚坐下来,酒菜就纷纷端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其中味道平生都没有尝过,朱道员一再称赞叫好。
老者说:“今天贵客临门,特地令我小女儿亲自下厨房,洗手做饭,味道还可以吧。”朱道员平时爱吃豆腐,中间有一盘,极像以前那位姑娘做的,忽然发出感触,不禁凄然流下泪来,被老者看见,问他什么原因。
朱生不能隐瞒,就把事情向老者大致讲了一下,老者说:“我们两家本是老交情,应当叫小女出来见见你。”不一会,环佩锵然作响,红毯铺地。老者的女儿已出来盈盈拜见朱道员了。朱道员仔细一看,原来就是以前的那个姑娘,不觉失声惊呼。
女子问他:“分别后一向可好?郎君现在高居官位,把我这结发之妻忘在一边,也太狠心了吧?”说完一副埋怨急切的样子。
朱道员说:“自从分别后,我每天都在想念你,四处寻找不见,不知道你在这里呀!”当下就在席前拜老者为岳父,请求接女子回去,老者答应了。
鹃红和这女子住在一起,志趣相投,很合得来。这女子名叫鹂碧,与鹃红胖瘦高低,没有一点不像的,只是仔细看鹂碧比鹃红略瘦削一点。
看完故事的友友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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