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之
田园人文的浓厚温情,自然风光的静谧悠闲,都是城市居民向往的归宿,而民宿承载着人们回归山林的情怀。
在云南的山水里徜徉,生活又何必暂时寄托在湖山之间。
七彩云南给予你的,是绵长而悠远的惬意生活。别寄居在人造的风景里了,来云南走走吧。
看天边,云,都停住了,停留在灿烂如斯的书笺上,游弋在天边的水墨色中。
这乍暖还寒的时节,我们也停了脚步吧!
1
那时候,老娘们右手上都会天天戴着一个黄灿灿的顶针。
像城里的女人戴戒指一样,有时连睡觉都会戴着。
其实,顶针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坑。
一旦纳鞋底时钢针穿不过去了,就将钢针点在鞋底上,老娘们用顶针一顶钢针的屁股,钢针一下就穿过去了。
所以,顶针,顶针,这个农村里像戒指一样的东西,就是帮老娘们纳鞋底时顶针用的。
这个顶针,也是显示老娘们勤快与否的标志。
倘若哪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和一群老娘们在一起闲聊,丢三落四地翻半天、找不到顶针在哪里时,肯定要被那帮老娘们就汤下面、借题发挥地诟病一阵子的。
所以,很多细心的婆婆看见新媳妇出去串门时,都会看看她手上有没有戴顶针。
要是没戴着,就找一个来给她戴上。
2
即便在生产队里劳动、中间休息一会的时候,家里孩子多的老娘们,都会摸出鞋底子纳一会儿。
自己纺的细绳子上,穿着根比较粗的针,一直扎在鞋底上。随时拿出来,戴上顶针就可以纳了。
除了顶针外,还有一个起到同样作用的纳鞋底的工具——针椎。
给老男人们做的鞋子,一般鞋底子要厚一点。
遇到这种比较厚的鞋底时,顶针都有点不管用了。
老娘们就拿出针椎来,用针椎先穿一个洞,抽出针椎后;再将带着绳子的大针,从这个小洞里穿过去。
用针椎的时候,纳鞋底要轻松些,但速度慢。
所以,一般老娘们都很少用针椎。
只有针线活不好的新媳妇或者大姑娘才用,还有,就是上了岁数、没了指力的老人们也用。
尤其到了冬天,老娘们串门时也会端着自己的针线簸箩,和邻居的娘们一起纳鞋底。
钢针不好用了,在鬓角上蹭下头油,又开始飞针走线。
在北方,老娘们纳鞋底基本不用看,就像城里的妇女织毛衣不用看一样熟练。
做针线活的同时,家长里短、流言蜚语,也在她们的口中传播着……
3
不知不觉间,冬至节气到了。
谚语云:“到了冬至这一天,绣花的少女每天多绣一根线。”
冬至过后,白天一天长似一天,干活的时间长了;不但绣花的少女,连纳鞋底的老娘们,每天都可以多做点活路了。
飞针走线间,一家人的鞋底子,也差不多都弄完了。
对于从来不过问家务事的北方老爷们来说,冬至以后,只是吃晚饭的时间晚了点。
除此之外,他们是从来不关心针线簸箩里的那些故事的。
他们担心的是,明年添人进口的时候,口粮可还够吃?即便不添人进口,明年全家的口粮怎么能糊弄得过去?
呛人的粗劣旱烟升起的袅袅雾气里,缠绕着老男人们的忧思……
4
“忆昔日之欢恃,奉膝下而怡裕”。
对于北方的老娘们来说,要做到这一点,还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
因此,即便平时到邻居家串门纳鞋底,老娘们也会欣赏着各自的针线活。
等炫耀完各自的针线活,才有时间互相欣赏下各家的相框。
那时候,照相也是一种奢侈的事情。
很多人、尤其是老人,一生都没照过相。
后来,年轻的一代结婚时,会拍一张烟盒大小的结婚照,基本上也是黑白照片。
但照相的师傅为了讨大家开心,也图个喜气,会在冲洗照片上大致涂点颜色。
比如,脸蛋弄得红通通的,衣服上涂点颜色,看起来多少有点色彩感。
有些家族大的人家,会有一些在外面上班的人,带回来一些照片。
家里就会买个相框,将这些照片都珍而重之地都装在相框里。
那时候,家里有两个相框,街坊邻里就很稀罕了。
那时候,农村里很多家庭的堂屋摆设是这样的。
很多人家的堂屋里,进门就看见一张中堂,或者是一副印刷的山水画,间或是过年在集市上随便买的字画。
中堂两侧的重要位置上,基本上就是两个相框。
5
每次家里来人,主人就会逐一介绍相框里的人,那个亲戚在哪里上班,担任什么职务等等,着实炫耀一番。
炫耀完了,才坐下来闲话。
在印象里,好像只有二伯父带着伯母从重庆回老家的时候,他专门到照相馆里喊了师傅来,给大家照过两次相,还是家族的人一起照的,算是全家福了。
天长日记,那些照片早已找不到了。
后来,梳理自己的“家底”时,好像从童年到少年,只有初中毕业证上有自己的一张照片,那年我15岁。瘦小的脸庞,虽然还算是眉清目秀,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
问妈妈,她说:“你小时候,就长那样!”
但后来,那个怎么看都不像我的毕业证,也找不到了。
于是,自己小时候唯一的照片,也从此失落了,剩下的只有脑海中的记忆。
心里就感叹:有没有一个人能够制造那么一口钟,来为我们敲回已经逝去的时光。
现在,我们只能通过怀念,来记起过往。
每一张老照片,都在告诉我们生活不易,幸福不易。
然而,我连唯一的老照片,都失去了。
“请不要在最好的年纪,做最糟蹋自己的事。”
于我来说,最后悔和最窝囊的事情,就是丢失了代表少年时的那张照片。
再过一些年,留在记忆里的那张少年时的照片,终于也模糊,渐渐就记不得了。
世界上只有一种失败,那就是被失败击败。
每个人都要经历失败,很多失败早一天到来,人才能早一天强大。
不怕失败,坚持不懈,是走向成功的惟一途径。
真正的强者,是那些经历各种失败,但是从没被失败击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