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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事忆母亲

不知不觉中,母亲离世已有近十个年头了。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年过半百的我,对母亲的思念却与日俱增,逢年过节时,和母亲在梦里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母亲那瘦弱的身影和音容笑貌,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记忆犹新。有关母亲的点滴往事,也仿佛像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

母亲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母亲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兄弟姊妹当中,属母亲最小。小时候听我姥姥讲,大舅年轻时,因为抓壮丁被无辜带走,从此杳无音信,所以,二舅和三舅刚出生不久,就被姥姥狠心咬断了右手食指,少了起关键作用的食指,固然没办法上前线打仗。大姨在我表姐二岁时,染上急病,因病无钱医治,而英年早逝。

准确的讲,我应该叫母亲为姑妈。因为母亲终生未孕,在近三十五岁那年,无奈之下,最终收养了三哥的二儿子和大姐唯一的女儿。所以说,我和姐姐,还有父母是一个复合式家庭,但我们之间又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不是己出胜似己出,可谓是亲上加亲。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

因为是单传,而且家里边又穷的叮当响,生怕将来娶不上媳妇打光棍,所以至今我都还记得,在我上小学时,父母就托人给我介绍了个娃娃亲,巧的是女孩又偏偏和我同校同班,面对着小伙伴们背后的指指点点和讥笑讽刺,在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的愚昧和幼稚当中,我一气之下,彻底和对方家庭断绝了往来,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二十世纪70年代,偏僻山区的生活条件可谓异常地艰苦。我们家住在二孔破旧的石圈窑里,因为长年烧柴,墙壁四周被熏得一片漆黑,除了两张荆席床和破桌子、破衣橱之外,室内几乎没有其它像样的家俱摆设。窑脸上方则有个不大不小的亮窗,以便通风透气,所以每逢冬天,厨房的水缸里都会结上一层薄薄的冰。

母亲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趁早到附近的河里挑两担水回来,然后再下地劳作。山路蜿蜒崎岖,常常是深一脚浅一脚,显得异常吃力。为了挣钱补贴家里的吃穿用度,母亲和姐姐也会到我家对面的牛家寨山顶,去杀荆梢。上午九点多揣着干粮出门,待太阳快要落山时,才敢偷偷摸摸,背着早已捆好的三大捆荆梢沿小路往家赶。因为路途遥远,中间不知要折返多少趟。一旦不小心,让村干部逮着,将会被当做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而上交充公。荆梢编成荆笆,再趁着夜色,挑到位于新密的田种湾煤矿去售卖,单价好像是0.08元/个。口袋里装着卖东西赚来的零花钱,俩个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如果返回途中,偶遇邻村有演出或放电影,无论多晚,母亲和姐姐都会看完节目再回家,因为在那个年代,民间百姓的文艺生活确实是太乏味、太单调啦。

小时候,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只有炉子里熊熊燃烧的劈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无忧无虑,觉得幸福、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小时候,没有电热毯,只有用输液瓶做成的热水袋,晚上睡觉时,提前放在冰冷的被窝里,看着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做着针线,听着诱人的神话故事,就这样甜甜的进入梦乡。

不管外面风雪多大,穿着母亲一针一线、精心缝制而成的棉衣,虽然有些臃肿,不怎么好看,更谈不上时尚,但心里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从来都不会冷。

小时候,总觉得妈妈就是个女汉子,再脏再累的活,从没叫过一声苦,好像浑身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

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骑在父亲的背上,仿佛全身永远都被幸福和快乐包围着。

长大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往,母亲对儿女们的牵挂和眷顾也都统统离我们远去。

母亲对孩儿的养育之恩,今生今世我都无以报答,再好再美的语言和文字,都不足于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心里时常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常言道,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如果有来世,我想请求我们之间的身份最好能做个互换,不妨让我来做您的父辈,您做我的儿女,由我来供养您的前半生。唯有如此,我们之间才能做到不谈愧欠,我的内心才会感到一丝的安慰和踏实。

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不幸把母亲的墓地毁成了一片汪洋,而且面目全非。好在为儿已经在越冬前及时请人修缮完好。

愿天堂里的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从此不再孤冷,永远无灾无难,无病无痛,一切安好!

作者:程玺林

作者简介:程玺林,男,年7月出生于河南巩义,中专文化程度。现就职于河南省中孚实业有限责任公司。本人喜爱文学,善于阅读。承蒙老师厚爱,希望通过该平台,结识更多有识之士,文人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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