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彻子
01.她连针线都穿不进去了
晚上，我在客厅里坐着，拿kindle看书。十岁的外甥女坐在我对面，安静地玩手机。老妈在旁边，整理坏掉的窗帘。
我们各自忙着，互不打扰。
不一会儿，安静的客厅传来老妈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和外甥女同时望向她，她眯着眼，双手抬高，借着灯光，试图把针线穿进针孔里。
频频失败
见状，外甥女凑过去帮忙，几秒钟就穿进去了。母亲憨憨地笑，对我们说:我还记得，以前我奶奶缝衣服的时候，一到穿线，就大老远从她家走到我家来叫我帮忙，现在又轮到我叫你们了。
说完，她继续埋头干活。
而我却久久不能平静。看着灯下手法娴熟，速度缓慢的老妈，我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儿时的超级英雄，她，不知不觉，好像老了许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大概是从她变得依赖我们开始。
依赖子女，渴望子女的陪伴，是父母变老的征兆。
02.她怀念自己的超级英雄
前几天天气大好，老妈把压箱底的衣物拿出来晒，有我们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帽子、鞋子等。
这是我们小时候穿的鞋子小时候的帽子我们说，这些衣物早都穿不了了，该扔！
她坚决反对，因为，这是外婆送给她的，在那时算是精品。她笑着说，要把它们当成传家宝继续传下去。
那得意的神情，像极了小时候别人夸我衣服漂亮时，我特意扯开嗓门，说，这是我妈妈帮我做的。
一样的傲娇，一样的开心，一样的自豪。
外婆四年前去世，我妈哭了一天一夜，一双眼睛红肿，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人更是消瘦了许多。
是啊，她的妈妈去世了，她再也没有妈妈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失去外婆的痛苦中走出来，重新变得乐观开朗。
只是从此，她对外婆送的东西，视若珍宝。
是啊，那也曾是她的超级英雄。
阳光下，正在摆弄旧衣物的老妈，不知不觉，好像老了许多，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从她开始怀念自己的超级英雄开始。
她也曾是别人的掌中宝，她也曾有自己的超级英雄。原来，爱会生生不息。
03.她慢慢变得口是心非
寒假在家，经常在午饭后跟老妈一起看电视。
她喜欢看各种相亲节目，如《非诚勿扰》、《中国新相亲大会》等等。
她常看，对那些常驻嘉宾各个都非常熟悉。跟她一起看的时候，总是给我们介绍，这个怎么聪明，那个又如何厉害。
我在一边，随口应和几声。
老妈有时候看到女嘉宾最后选择了一个她不中意的男生，她会专门对我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啊，只喜欢帅的，都不知道看看性格合不合得来，这合不来，以后的生活怎么过，真是叫人不放心。
简直比人家妈还着急。
我在一旁笑她，跟她说，自己之后不嫁人了，想一直待在她身边。她立马严肃起来，可别，咋啊，伺候了你二十几年，还要我继续伺候你到老啊，再说这样的话，你就真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我们可不会养你。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看着她故意装作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发笑。什么时候觉得老妈老了呢？大概从她担心子女的未来开始。
04.她越来越容易满足
今年寒假，因为疫情，一直待在家。
老妈说上次她要打车，师傅死活不肯载她，因为她只有现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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