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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架起她的老花镜,拿来她的针线包,叫我:“三三,过来帮妈妈穿个针。”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小名“三三”。
明亮的LED灯下妈妈端坐在圆凳上,左手捏着背包破损处,右手手肘撑着桌面卖力地缝着。丝丝白发代替了青丝,在灯光下闪出莹白的色泽。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纹路如重重叠叠的菊花。捏着绣花针的手黢黑,满是老茧,满布褐色的斑点。
黑色的背包在拉链处缝线出撕裂开,破了个大口,撕裂的线在裂缝处冒出来。妈妈细细密密地封着,再怎么认真都好,显见的针脚已经不那么平整了,这些年妈妈的视力一年不如一年。但是老人家做得很开心,她总是想为儿子做点什么。我不忍心告诉妈妈,这个包其实是我要拿去丢掉的。
补完我的背包,妈妈又将我的破皮鞋给补好了。其实她不知道,这双鞋也是我不要的。
唐代著名诗人孟郊的《游子吟》中写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很多人对这首诗能倒背如流,却不一定能深刻体会其中的深刻含义。而我觉得非常幸运,在不惑之年还能看到我的老妈妈为我拿起针线。
我试穿了一下我的皮鞋,将背包背起来,“妈,你这手艺太好了,整个镇都找不出你那么好的针线活。”妈妈的脸上的皱纹像花朵般绽开,眼神单纯的像个孩童。
后来我总是能找到一些破衣服让妈妈帮我缝。妈妈老了,但每每看到妈妈给我缝缝补补时,我仍旧觉得我还是个孩子。我时常会想毕淑敏书中写的一句话:“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