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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校园言情小说《春水西流》:(40)听妈妈讲村子里的事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难得的星期天,在家休息的星期天。
鲁迅先生的《故乡》写得很精彩,我早已能够倒背如流。因为陈老师强调过多次,不只是中考,就是在各种类型的考试中,鲁迅先生的文章都是考试的重点。除了鲁迅先生的文章,那些与花有关的诗词歌赋,像“桃之夭夭”、“人面桃花”、“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种类型的,我也背诵了很多。不过,背诵这些奇文倒是与努力无关,谁要我从内心深处喜欢它们呢。感谢他们帮我写出了隐藏在心底的一些话。
但是此时,我并没有真正地静下心来阅读。我的思想在烦恼乡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我的眼光也在书页之间来回游走。这时,坐在房门口安静地做着针线活儿的母亲,把针在头发上轻轻地滑了两下,待要继续纳鞋底,却停下了,望着院子的方向。院子里堂弟堂妹们正在愉快地玩耍。小一些的追着大一些的,闹腾,一边唱着顺口溜,“一年级SI,二年级抬,三年级挖坑四年级埋,五年级哭了起不来。”奶奶有时候气不过,远远地吆喝他们,“女娃子,咋恁吵人哦!滚去上学呀!”
做着针线活儿的母亲母亲发出一声叹息,又继续她的针线活儿。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我以为母亲想起很小就夭折了的如二妹妹,或者想起很小就过继给了别人的二哥,或者想起了她的外孙和外孙女。
“下塆的贵么,这一年多没有过来玩了。”
母亲说的贵么,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儿,跟我的父母亲也很熟悉。他考上高中之前,经常来我家玩,有时甚至还特地过来借用铁铣、锄头之类的工具。他考上高中之后,除了偶尔会过来借用打气筒,已经很少过来了。这种事情,我当然比母亲更早就注意到了。
打气筒“人家上高中了,更忙了。”我对母亲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心里想,就算有其他的意思,又该如何呢。少了他,我还有其他朋友。于他而言,朋友是阶段性的。于我而言,何尝不是呢。与他不同,我跟女孩子的关系,也一向比较好。少了他,更加有意思。
听了我的解释,母亲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母亲说:“就算砸锅卖铁,我也愿意供你读书。他们的意见,——我没有那么着急。关键还是在乎你个人。”
我知道母亲说的“他们的意见”。母亲之前说的那些事情,包括找个干爹和干娘之类的事情,我也从爷爷那里得到了印证。但那是他们的意见,不是我的意见。关键要看我自己,我会为自己的事情做主。
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问道:“昨天晚上好像听到有人打LP,声音挺大的。”
听妈妈讲村子里的事情我以为母亲至少会感到吃惊,但是她并没有任何意料之中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经常这样。”母亲没有文化,只认得人民币上的几个洋码子字(就是阿拉伯数字的意思),当然讲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一再打听、追问,还是从她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声音来自菜园外面的朱姓人家。那个姓朱的男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隔壁乡里娶回一个年轻的姑娘。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多久,那姑娘可能是后悔了,找到一个机会就跑回去娘家了。后来,姓朱的请了一车人,再次去到那姑娘的娘家,把那姑娘给载了回来。自从那姑娘再次回来朱家之后,就经常能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尤其是在夜晚,那种“嘣!嘣!”之声,很多人已经听习惯了。
《王老虎抢亲》“经常见到她走路一瘸一拐地。”母亲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我示意母亲挪一个位置,向我这边坐过来。
母亲坐到我看书的餐桌旁边,压低声音,说道:“那还能跑得了的。那还能有好的待她。”
“抢亲?”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王老虎抢亲》。
“那不是。听说是花了钱的。”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想起了政治课老师。那位政治老师,可爱的老头儿,他不仅写板书的时候有些迟缓,连走路也有些颤巍巍地。但是他讲的道理却是义正词严,振聋发聩。他不仅强调过“人不能有‘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这样的不好的想法”,还特别说到,在当今,在我们的生活里,法盲还有不少。
跟母亲又聊了一会儿那个姑娘的事情。母亲说:“人家是婆婆磨媳妇,她这是丈夫磨她。”
母亲的话让我想起奶奶讲的那些故事。我指了指奶奶房间的方向,轻轻地问母亲:“她有没有磨你?”
我以为母亲会同样淡淡地回答这个非常通俗的问题。但是母亲似乎有些吃惊,我明显看到她似乎打了一个激灵,眼神也瞬间黯淡了。当我再次问她,母亲只是说了一句:“那还能没有啊。”然后就岔开话题。
听妈妈讲村子里的事情我没有像前面追问别人的故事那样,追问母亲的故事。毕竟,我还是读过一些书的。既然谚语都这么说,“婆婆磨媳妇”,可见这是一个比较普遍现象。所以才有了另一句感慨,“媳妇熬成婆”。我开玩笑地问母亲:“你当婆婆怎么样?会不会去磨媳妇呢?”
“还磨她嘞!她不来找我的麻烦就算不错的!”
“哈哈哈!”我差点笑出眼泪。“谁想到你做婆婆的时候,时代变了呢。颠倒过来了。”过了一会儿,我接着说道:“哎,所以还是不讨老婆的好。麻烦事儿多。”
“狗P。”
“其实,我是怕她对你不好。”
当我还在心里想着晓红的时候,嘴上却向母亲打听后塆的那位姓殷的姑娘。母亲听了,顿时来了精神,把她知道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给我听。我听完之后,说了一句,“还是太小了。”
“小什么小?那谁谁谁的妈,一十五岁就到了咱们塆,生了弟兄八个。到了他,也是一十五岁就结婚,现在也是儿女一大群。”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听妈妈讲村子里的事情“现在怎样?那后塆的大毛,听说今年年里也要回去。到时咱们还要送礼的。”母亲说的大毛,情况我也算了解一些。她的父母相继过世之后,她的大哥对她和妹妹二毛姐妹俩还算可以,无奈的是她们的大嫂。她们姐妹俩的处境,就如同民间故事“牛郎织女”里小时候的牛郎,一般无二。我曾见过大毛插秧时的情景。小小的年纪、小小的个子,在那广阔的秧田里,她如捣蒜般插秧。每插一撮秧苗下去,就弯一下腰、点一下头。我当时还评论说,“她的动作很快,但是姿势不对。”没想到,她也这么快要结婚了。
听妈妈讲村子里的事情母亲解释说,大毛结婚了之后的生活会比现在要好。她那么勤快,可是现在做的东西都成了哥哥和嫂嫂的。结婚以后,她做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的。不过,大毛结婚了,二毛的苦日子还在后头。母亲还说,虽说是结婚,时间上也没有那么快,还有好多程序要办。要办完那些程序,一般得花上一两年的时间。再快一些的,一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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