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哪家治疗白癜风安全 https://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
1
我足够了解燕京理,同样他也足够了解我。
我是在旅游途中被他手下拐来的。
跟我一并被拐来的,还有几个女人。
身上带着的项链,包里放着的珠宝被一抢而空,这群人是专门劫财的亡命之徒。
有的试图逃跑,有的哭天抢地,全被他的手下处理完了。
到寨子的时候,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用藏在衣服最里面一个价值不菲的手镯收买了其中一个看管我的人。
我才知道,我被卖给了燕京理。
那人用牙齿咬了咬,又用手颠了颠重量,才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要见他们老大,这个寨子的主人。
到寨子的第三天,我才见到了燕京理,一个高大,却足以令人生畏的男人。
一双鹰眼,冷漠锐利,直抵人心。
“你找我有事?”
一双微凉的手从上至下抚摸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情欲。
我点点头,尽力忽视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
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间,我提出了条件:“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没有回答我,转身就往门外走,踏出门槛的最后一秒,他回头了。
“理由。”
我心知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了心底的答案:“我够味。”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落入了他的怀抱,被他抱回了他的房间。
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靠近了我。
同一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计策,又被我一一否定,我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迎接将要发生的事。
紧接着,我手上的绳子一松,原来他是想要替我解开绳子。
睁开眼后,留给我的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背心健硕的身影,和他关门时的动作。
到了饭点,他的手下来给我送饭,用手势告诉我只能在房间内活动。
我知道,我被变相囚禁在了这里,他的房间就是囚笼,而我不过是一只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除了吃喝睡觉之外,我哪里也不能去。
被关的第五天,我无聊极了,向来送饭的手下提了一个要求。
“我要针和线。”
手下头一次抬起头打量我,迟疑几秒后,对我做了个明天会送来的手势。
确保我听懂后,他才离开。
我在心里默默揣测,这燕京理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就连派来照顾我的手下,都是聋哑人。
空闲之余,我都在用针和线织东西。
快要织完时,燕京理打开门走了进来。怪异的是,他并没有关门,任由门大大敞开。
2
我正暗暗揣摩他的用意时,他开口了。
“在干什么?”
“织东西,冬天快来了。”
“织的什么?”他乐此不疲,继续追问。
“围巾。”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忽然,他笑出了声,笑意里带着满满的嘲笑。
“织了这么几天,还这么笨拙,为什么还要织下去?”
我没有接他的话,依旧用针带着线在指间不停穿梭。
快要完工时,我状似无意地反问了他一句话:“明明忍得很辛苦,又为什么不开口?”
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像看猎物一样地看着我。
良久的对峙后,我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脱下来吧,我帮你看看。”
他依然没有动作,直到我从房间里的医药箱里拿出酒精绷带,和一些止血的药物放在桌子上。
他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我瞥了一眼,脊背附近,没有一块好肉,是刀伤,划得又深又长。
用酒精消毒的过程中,他全程没有出声,撒上药粉后,需要缠绷带。
这意味着我势必会和他有身体接触,可他丝毫没有让我停手的意思。
我一咬牙拿起绷带,让他把胳膊抬起来。
他想了想,把身上的白色背心脱了下来,上身赤裸着。
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全是各种结痂了的伤疤,深浅不一。
他转过身,跟我面对面坐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没多看,以最快的速度把绷带缠好,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察觉出他想问我话之前,我替他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你是想我问为什么不关门吧?”
虽然是问句,但我的语气中并没有丝毫疑问,不等他回答,我又自顾自地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关门等于引火烧身。”
我一字一句地说完,如愿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欣赏。
那一刹那,我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只有获取他的信任,我才能够长久地留在他身边,以便获取我想要的东西。
燕京理的仇家只多不少,如果把门关上,不正是等于告诉他的仇家,他没有反击的力气。
只有把门打开,才可能让他的仇家有一丝忌惮,不敢贸然动手,两方势力才可能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这事过后,燕京理总会来我这里坐坐,有时待得久,有时只待一会儿。
他也不干什么,大多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我织围巾。
每每如此,他总是看得格外入神,像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儿一般,百看不厌。
入冬之后,越来越冷,我织的围巾也己经大功告成。
见他照常走进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沉默,反而极为熟稔地拿起手里织好的围巾往他脖子上套。
他生得高大,我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长这么高,我都戴不上。”
下一秒,就见他主动弯下腰,任由我把围巾一圈圈地围在他的脖子上。
然而充满温情的一幕下,我动了杀心,拽着围巾的手越手越紧,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刹那,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我按耐住心底的急躁,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我转身拿起篮子里的另一条围巾,打算给自己围上,他却先我一步抢了过去。
我抬头看向他,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愤怒。
他没说话,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了温暖,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围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做完这一套动作后,他像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想到他看我织围巾时的眼神,时而流露出不舍,时而嘴唇紧抿。
我趁热打铁,想要挖掘出这围巾背后的秘密。
3
“你很喜欢围巾吗?”
我以为像他这种在刀尖舔血的男人不会喜欢和别人谈论他的私事,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了句:“喜欢。”
像是婴儿得到了最喜欢的玩具。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却收起了平时的警惕心,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我扯入了他的怀中。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用手圈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向我讲述了围巾对于他的特殊意义和这背后隐藏的故事。
“我母亲很好,她也擅长针线活,一到冬天,她总会给我织围巾,帽子。”
我侧过头打量他,就见他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中,神情充满了留恋。
“可她是被迫,才跟了我父亲。”
“后来,她逃出了寨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短短几句话,充满了对她母亲的同情,隐约夹杂着一丝不甘心。
听完他母亲的故事后,我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你父亲呢?还在寨子里吗?”
听完我的问题后,他将我抱得越来越紧,似乎是想从我这得到某种安慰。
“被枪毙了,出去找我母亲的时候,被他兄弟泄密,进去了。”
一句话,就概括了这个老寨主的一生。
他并没有过度沉浸在痛苦中,很快他就松开了手,又成了那个杀伐果断的燕京理。
“你恨我吗?”
他站起身背对着我,以至于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正想回答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像是发生了格外紧急的事,离开房间时的步伐都显得有些忙碌。
确认他们彻底离开后,我立马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拿起剪刀随手乱剪了几刀,直到它变成几块破布,才善罢甘休。
我略带嫌弃地将所有针线清理出来,和那条围巾一起,放在了柜子的最下层。
这些东西发挥完了作用,就没必要再出现。
之后一连两周,我都没有再见过燕京理。
他再次出现在房间时,是他喝醉,带着一身酒气的时候。
我与他对视的一瞬间,他什么也没说,扑过来粗暴地将我压在身下。
无论我怎么动弹,都逃脱不了他的桎梏。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睛,额头,耳朵,我以为他会继续下去时,他翻身躺在了旁边。
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为什么。
我想起身时,他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你会不会像他们那样背叛我?”
即便知道他现在是醉酒的状态,我还是格外坚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会。”
听到答案后,他松开了我的手,在床上静静地躺着,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凑近打量着他深邃的五官,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可惜他听不到我后半句的答案。
也可惜他的这副皮囊永远不会让我动心。
不过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从我的口中得知完整的答案。
看着高挂天上的月亮,预感我离开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见他从床上醒来,我把刚熬好的醒酒药递了过去。
他接过去,迟迟没有喝。
我知道他心中的顾虑,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没下药。”
他没看我,也依然没有喝那碗药。
我气得发笑,拿起勺子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他这才把碗递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跟他相处的这几个月中,发现他的防备心格外强,但对于寨子里发生的事情,他却没有隐瞒我的必要。
有时还会和我一起谈论寨子里的事情。
碰到棘手的事情,他还会特意问我的意见,渐渐地,我能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出他对我的信任越来越多。
“被兄弟卖了,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我接过他手上的碗,顺便问了句摆平没有,却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很快。”
我瞬间明白,他这次碰到的麻烦,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来给我送饭的聋哑人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4
往常他都是在饭点准时出现,而今天,他迟到了三分钟。
他照例把饭菜放在桌上,离开的时候,他指了指碗底。
他一关上门,我就把碗往旁边挪了挪,底下黏着一个卷起来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几个小字:“等待接应。”
果然没过几天,给我送饭的人变成了我的熟人,徐州。
我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是燕京理给我设下的圈套。
“以前给我送饭的人呢?”
我刻意提高音量,质问着眼前的人。
“阿来生病了,以后都是我来送饭。”
他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试图表现出对他的疑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谁让你来送饭的?”
“燕哥,我是不久前才被厨房招进来打杂的。”
见我没有问题要问,他这才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我看见他向旁边墙角处的方向点了点头。
在我吃完饭的时候,燕京理走了进来。
联想到刚才那人点头的动作,看来燕京理在送饭之前就已经在房间外面了。
我没有戳穿他,只拉过他的手,问他为什么这么冰。
他恶作剧般地用手抚上我的脖子,引起我一阵颤栗。
“为什么不带围巾?”
他有些不满,我这才发觉,来见我的这几次他无一例外都带着我织的那条围巾。
“线松了。”
我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见他没有深究的意思,我这才放下心来。
“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就带你去国外。”
他看着窗外飞过的鸟,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见我没有接话,他转过头盯着我看了很久:“怎么?不愿意?”
我摇了摇头,只说舍不得家人。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给我让了一步。
“出国前,我会想办法让你见他们一面。”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变得专横不已:“那之后,你就完全属于我了。”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了那几句,心里却格外期待寨子重新洗牌那一天的到来。
照常来给我送饭的人在离开之前小声冲我说了一句:“燕京理开始怀疑你了,小心应对。”
5
我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我没想到,燕京理格外沉得住气。
在他提醒我的第四天,燕京理才来找了我,一见面就抱着我转圈。
说最近发生了一件好事。
我一边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我下来,一边问他是什么好事。
他告诉我,最近完成了一个大订单,走了一批货。
“按理来说,交易完这批货我就可以拿一笔钱带你去国外定居。”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很清楚,他跟我摊牌的时候到了。
面上不动声色,顺着他的意思关心起这批货的走向。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背后环住我,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可惜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抵住了我的脑门。
“那个人是你。”
我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消减:“京理,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忽然笑出了声,自嘲般地对我做了个口型:
“条子。”
我耸耸肩,表示在这个寨子里,我只跟他说得上话。
一句话就表明了我的态度。
见他迟迟没有扣动扳机,我握住他拿枪的手,嘴上却步步紧逼:“如
果你怀疑我是卧底,大可以开枪。”
他沉默不语,我掐准时间,用全身的力气吼出一句:“大不了我自己了结。”
说完的下一秒,决绝地扣动了扳机。
订阅解锁TA的全部专属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