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苏敏瑄28岁生日刚过,家里就又催婚了,还是在盛大的家庭聚会上,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她再不松口,这个家就容不下她了。
苏琴语气严厉,不管旁人怎么劝,她都要苏敏瑄承诺她一句。
苏敏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下,然后起身,跟苏琴说:好,妈你安排,我听你的。
苏敏瑄走了,聚会散了,苏琴独自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掩面哭泣。
苏敏瑄上大学时,三天两头换一个男朋友,苏琴还劝说过她,对待感情认真点,那时的苏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逼婚的这一天。
前段时间,苏琴经常看到有孤寡老人在家独自死去的新闻,她一下想到了苏敏瑄,想到她的孩子以后可能要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在空荡的房子里死去腐烂,这让她心如刀绞。
有次半夜噩梦醒来,她忧心忡忡地去苏敏瑄家,她人不在,桌子上反而多了几瓶药,她连忙打电话给苏敏瑄,那头风声很大,苏敏瑄断断续续地说,自己在楼顶吹风,找设计灵感。
这让苏琴意识到,必须要给苏敏瑄找个伴了。
苏敏瑄离开酒店后,步行溜达回家,嘴上慢吞吞地,机械地重复一句话:“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有个男人蹲在路边吞云吐雾,撩得她沉睡已久的烟瘾犯了,前面街角就有一家便利店,只要再走上几步,她就能吸上烟了。
可她最终还是远远地绕走了,她记得那人说:医学生还吸烟,你是想到时候你那乌漆嘛黑的肺成为师弟师妹的研究样本?
她当然不想。
她还跟着那人,一起签了遗体捐赠协议,她要带着使命好好爱护自己这具身体。
那人......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她记得去年A大医学院的招生简章,还把他当招牌印在封面上。
2
午后,阳光洒落的咖啡厅里,一对俊男靓女坐在阁楼,互相交换着文件,像是在谈生意。
这是苏琴安排给苏敏瑄的第8个相亲对象,也是苏敏瑄觉得最合适的一个,她率先开口问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觉得她如何。
男人回了个,很满意。
苏敏瑄继续说:“既然这样,我就说最后一个条件,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结婚。”
“请讲。”
“我更准确的说,是非常厌恶肢体接触。”苏敏瑄说着,观察对方表情,男人毫无波澜。
“我只需要你给我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其他不需要。”
男人轻挑一下眉,说: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
对于他来说,婚姻条件,就是门当户对,如果妻子还不干涉他的自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约定下周末让双方家庭见面后,男人就走了。
苏敏瑄没走,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直到又一个男人坐在她对面。
“喂,苏敏瑄!”许裕伸手在苏敏瑄眼前晃了晃。
苏敏瑄反应迟钝地转过头,淡淡“哦”了一声。
许裕马上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劲,“给你开的药是不是吃完了?”许裕是苏敏瑄的前男友,还是她的心理医生。
“好像差不多了,”苏敏瑄眨了眨眼,像是在回想什么,“我好像总是会习惯性去吃,吃完才发现在自己刚好像吃过,但是又不确定,记忆力变差了。”
“不是给了你张纸贴在药上,吃了就打个勾吗?”
“对喔,”苏敏瑄拿起一旁的包翻找了一会,在隔层找到上个月许裕给她定做的一叠特殊便利贴,“我把这个也忘了。”
许裕见苏敏瑄的脸上逐渐爬上懊悔,马上聊起其他话题,以免她陷入自我怀疑中,“你刚才相亲怎样?”
“就他了。”
“他答应你的条件了?”
“嗯,他好像还挺开心的。”
“这样啊,我还想给你介绍我的一个患者来着,他也被家里催婚,跟你需求挺匹配的。”
“嗯?”苏敏瑄有点怀疑许裕的医德,“你确定要让两个病人在一起?”
许裕思考了一下,说:“也不算是我的病人,他就是把我当中介,顺便咨询一下自己的情况。”
许裕说,前段时间有个同事介绍了一个人来,那人说自己被家里催婚,需要找个对感情没有要求,能长久稳定在一起生活的人。
“他说他也试着处过几个女生,一开始她们确实对他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后来慢慢地都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触,他觉得他需要找的是一个在情感,心理上有这么一点缺失的女生。”
许裕说完还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又高又帅还事业有成的男人,就这么被搞得有心理障碍了。
苏敏瑄垂着头,卷发滑下,阴影掩住她不停颤抖的双唇,她尽力张了张嘴,问:“他,是医生吗?”
“你怎么知道?他还是市医的心血管内科医生,挺出名的。”
“叫,傅衍,是吧。”
3
翌日,傅衍手术结束后,匆匆赶到附近的日料店,他是个时间观念极重的人,可这次相亲还是迟到了。
服务员拉开包厢门,他就很抱歉地朝女方的背影说了句:不好意思,迟到了。
苏敏瑄听到身后的动静,却不敢回头,傅衍迟来的半个小时里,她一直在担心傅衍是看到来人是她后偷偷走掉了。
苏敏瑄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强迫自己扯起一个笑容转过身去,“没关系。”
傅衍瞬间全身僵硬,7年了,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没有欣喜,反而是害怕,他害怕再从苏敏瑄脸上看到那赤裸裸的,厌恶的表情。
苏敏瑄注意到,傅衍发现是她后马上皱眉了,她本就局促的心情被搅成了黏土,粘连着全身,扯得心慌。
服务员适时地出现,问:现在上菜吗?
苏敏瑄回过神,笑着说好。
而傅衍带着冰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对着我,还吃得下吗?不怕把昨天的饭也吐出来?”比起再被苏敏瑄羞辱,他宁愿先往自己身上扎刀。
傅衍垂在身侧地手紧紧握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去质问苏敏瑄,问她,为什么当初要招惹他。
苏敏瑄眼眶猝不及防地红了,她不停干咽着,十指酸涩得厉害。
她继续笑着,换上以往那娇俏的声音,“我饿了,等了你好久,先吃饭好不好?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说着,她伸手去拉傅衍,却被他躲开,可幸好,他没有走,而是在对面坐下。
傅衍不是不生气,他也想走,可是苏敏瑄泛红的眼睛,颤抖的声音,让他一下心软了,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又开口:“你知道跟你相亲的是我?”
他低着头,手指把玩着杯口,不让苏敏瑄看到他眼底的期待。
“知道,”苏敏瑄目不转睛地看着傅衍手指,怀念他大手的温暖,“是我让许裕安排的。”
傅衍抬起头,有点着急地问:“你是许裕的病人?”
“呃,不是,他是我的,”苏敏瑄对上傅衍的眼睛,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看心理医生,“前男友”三个字脱口而出。
“苏敏瑄。”傅衍说了这三个字后,便沉默了。
苏敏瑄连忙解释:“是追你之前就认识的,就谈了三天。”
“在跟你分开之后,我都没再谈过了。”
“分开”两个字在傅衍听来,格外刺耳,但在听到她说没再谈过后,又舒服了一点,“所以呢,为什么要来跟我相亲,是觉得我比起其他人,还不算太恶心?”
“不是的,”苏敏瑄只觉得自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傅衍,我是想跟你结婚的。”
“呵,”傅衍冷笑一声,赌气地说道,“是许裕告诉你我的事了吧,你又刚好到适婚年龄了,或许再加上你对我的一点点愧疚,就想着和我凑合地过,是吧?”
苏敏瑄怯怯地伸手去抓傅衍的手,这次他没躲,“不是的,傅衍,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的,我们结婚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傅衍还没回答,他的手机倒是先响了,他抽回手,接听电话,是刚才急救的患者又一次休克了,医院。
在苏敏瑄凄凄的眼神下,他起身了,离开前,他告诉苏敏瑄,他现在的确缺一个结婚对象,如果她真的愿意就给他打电话,他的号码还是以前那个。
傅衍刚出包厢,一个陌生号码就打进来了,他有预感这是苏敏瑄打来的,可他又不想是她,光是苏敏瑄还记得他电话号码这件事,就能让他对苏敏瑄的恨意褪去一半。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那边轻快地声音就响起,她说,“我想好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傅衍挂断电话,溃不成军。他有多爱苏敏瑄,就有多恨苏敏瑄,可这七年,时间只削弱了他的恨意,他对苏敏瑄的喜欢,只要她重新出现,就又完好无缺地建立起来了。
傅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如此卑微了?
或许就是那一次,他突破原则,想要把苏敏瑄占为己有的时候吧,就注定他爱苏敏瑄超过爱自己了。
4
没有选什么好日子,两人的结婚证是在傅衍突然调休的那天领的,距离他们重逢不过五天。
苏琴对傅衍本身的条件就很满意,再加上苏敏瑄说,两人大学谈过恋爱,是她甩掉傅衍的,让苏琴对傅衍更心疼了。
傅衍的家人对苏敏瑄也很满意,他们不知道两人的过往,但能被傅衍看上的肯定就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况且,傅衍的妈妈是汉服爱好者,她非常喜欢苏敏瑄设计的衣服。
第一次见面,傅妈妈只觉得苏敏瑄很有气质,是自己欣赏的女孩,细聊之后才发现,自己儿媳妇竟然是自己偶像。
周末,傅衍才帮着苏琴搬家,傅爸爸的意思是,搬到准备好的婚房去,高级小区,独栋别墅,以后有孩子了,不管谁去照顾都方便。
傅衍表示可以,但苏敏瑄觉得,婚房虽然大,医院要五十分钟,医院附近的小区,上班开车十分钟就到了,节约出来的时间他还可以多睡一会,婚房可以等他们真的有孩子了再搬过去。
傅妈妈越发觉得苏敏瑄乖巧听话,温柔体贴,帮着劝说傅爸爸,傅爸爸也就同意了。
其实,苏敏瑄也是有私心的,她想住在傅衍住过的房子里,希望这样能更多地融入傅衍过去的生活里。
苏敏瑄的行李不多,她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处学习,参加设计周,留在家的大部分是一些面料、衣服,这些东西搬到傅衍家又显得太挤了,所以她把常用品收拾一下,也就三个行李箱。
傅衍看着那三个箱子,说:“人家去旅游的东西都比你搬家的东西多。”他有点不开心,他觉得苏敏瑄不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是为了随时离开。
他看到三个行李箱里只有一个箱子是另外加了一把密码锁的,有点好奇,忍不住上去试了一下,,他的生日,苏敏瑄以往惯用的密码,“啪”,开了。
他悄悄拉开箱子,想看一眼,却在看到后惊呆了。满满一个箱子都装着他当初送她的东西,去游乐场买的米奇情侣T恤,夹了一晚上才夹到的哆啦A梦,去丽江旅游时亲手做的戒指,定做的手绘包,连他情人节送的巧克力,放到过期了也只吃了一个......
傅衍思绪纷纷,卧室里传来了苏敏瑄的声音:“傅衍,我收拾好空位了,能不能帮我把箱子推进来。”
傅衍把锁重新合上,把箱子推进去。
苏敏瑄直到把另两个行李箱的东西收好,都没动那个带锁的。傅衍问:“那个不打开吗?”
苏敏瑄把箱子推进衣帽间的角落,“是一些老旧的制衣工具,留个念想而已,不能用了。”
“我还没见过你工作的那些工具,还挺感兴趣,看看?”傅衍想去拿,却被苏敏瑄拦住。
“没什么好看的,密码我也忘记了。”
傅衍收回手,点了下头,走出去。
行李收拾完了,两人安静地坐在客厅,隔了两米远,非常尴尬。
苏敏瑄反复偷瞄傅衍,终于提起勇气问:“你是真的不行了吗?”
“嗯?”傅衍转过头,不明所以,但看到苏敏瑄在盯着自己裤裆时,懂了,“怎么,你有需求?”
“不是,不是,就是你有没有看过医生,要不要治治看?”
傅衍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苏敏瑄手指纤细,但布满痕迹不一的疤痕,“你手,都是工作时弄到的?”
苏敏瑄像是被发现什么秘密一样,条件反射地把手藏起来,“嗯,就针线活,难免会刺到。”其实大部分是她自己故意戳的,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感,能让她意识清醒一点。
傅衍真真切切感觉,苏敏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哪怕被烫到一点,都要大呼小叫半天求安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伤口收起来。
他很想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揉,可是他不敢,他怕再进一步的接触,又会令她感到难受。
5
两人准备去超市再置办点生活用品,但刚换好衣服,医院的一个电话叫走了。苏敏瑄躺回到床上,眼神慢慢暗下来,泪水毫无预兆地滑下,她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苏敏瑄渴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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