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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里,写黛玉前身是绛珠草一株,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小说以神话的开头这样写,为以后黛玉的个性、日常生活做了铺垫。而实际生活中的黛玉,也的确带了绛珠仙草的特征。而在宝玉眼里,“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如今来了个神仙似的妹妹”更佐证了黛玉的不同凡俗。黛玉好像就是一个误入凡间的仙子。
一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黛玉
黛玉的孤高自许、目下无尘,源于和宝钗的比较。小说里说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深得下人之心,大家都愿意和宝钗亲近。这种性格的对比非常鲜明。宝钗看中人际关系,不拘小节,性情随和,在人群里如鱼得水。这是一种世俗的智慧,偏重于人事,总是压抑自己,讨好别人。这样的人自然招人喜欢。说白了,宝钗深通人情世故,是一个侵染世俗很深的人。她对人事的洞悉,不但跟她同岁的人赶不上,即便历经世事的老婆子,也未必如她。在这方面,她颇有点凤姐的风采——万人不及一个!
但黛玉就不一样。黛玉为人率真直爽,率性而为,因为自己有见识,身边的人不能理解,所以就孤高自许;又因为看不上别人,所以就目下无尘。她不太关心别人的生活琐事,也不想讨好任何一个人,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黛玉的人缘不如宝钗是很自然的。至于对她们俩的性格差别的看法,各人有各人的标准,各人有各人的评判,读者可以根据需要各取所需罢了,并不必强求学习其中的某一个而将她视为榜样,也没必要排斥另一个而说她的性格不合乎社会。在这世界上,花草树木都是有高矮胖瘦差别的,人作为自然界的一分子,也同样是千差万别的。
二冰清玉洁的黛玉
和宝钗那一颗炽爱凡尘的心相比,黛玉是一位冰清玉洁的美人儿。宝钗曾因为皇上征采才能,因而自己为争取才人赞善之职尽过努力。因薛蟠此次进京都,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为亲自入都销算旧账。书中交代得明明白白,薛蟠进京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为送妹待选。后来不知道宝钗怎么落选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才想到跟宝玉可能的姻缘。关于这点,不知后来宝玉知道没有。但宝玉和宝钗相处中,思想、感情、言语每每不合,这固然是价值观的差异,但是否因这件事留下的微小芥蒂,也很难判定。而反观黛玉,当宝玉将北静王所赠苓香串转赠黛玉时,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遂掷而不取。由此可见黛玉对权势的蔑视,以及对贵重礼物的不屑。虽然有人会说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但黛玉却有讨厌和拒绝的权利。
开始读黛玉“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这样诗句的时候有些不解。但后来重读红楼梦,发现黛玉所处的环境正是充满了人间的风雨。如第七回周瑞家的送花,路线是先往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处,再往王熙凤处,最后才去了林黛玉处。这件事虽小,却暴露了周瑞家的奴才心理。这些奴才下人们很会掂量人,在这方面比她们的主子还能耐。试想,黛玉此时被奴才都如此掂量,她的心情会好吗?所以感到一种被压迫,被逼的感觉。在湘云跟黛玉的一次斗嘴中,宝钗是站在湘云一边,黛玉感到了被欺负。有人说这是黛玉善感,恐怕是没读懂红楼梦,更没读懂黛玉吧。在一次看戏的时候,贾母叫宝钗先点戏;点吃的时候又叫宝钗先点。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虽然不起眼,但每一次发生,都在磋磨黛玉那颗柔软敏感的心。所以黛玉的诗句才有后来的“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的那种跟污浊环境断然隔离的决绝。
当湘云对宝玉说:“还是这个情性改不了。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劝导,反生起气来。独有黛玉自幼儿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所以深敬黛玉。
宝玉对湘云和宝钗劝他立身扬名的话反感极了,但这俩人还是时常唠叨。按说她们俩说的很对,这对宝玉将来有益处。但是,论聪敏灵慧比她们俩都强的黛玉,难道不知道这些吗?黛玉也是很清楚的。但黛玉本人对名利就很淡薄,所以就没有教导宝玉上进的动因。再者,黛玉也深知还不到引领宝玉往仕途上走的时候,所以现在的一切劝导都只能让宝玉内心感到不快乐,更容易而产生抵触,而且也于事无补。
红楼梦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馆联诗悲寂寞”里,湘云、黛玉联诗的最后两句都是神来之笔。湘云的是“寒塘渡鹤影”;黛玉对的是“冷月葬诗魂”。在这两个对子里,冷月对寒塘,诗魂对鹤影,何等自然,何等高妙。从这诗里,更显出黛玉灵魂的高洁。
三诗书为重的黛玉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黛玉还是以一个才女的形象展示于世人。在第十八回(个版本不同,有的在第十七回)宝玉大观园题额出来后,平时跟贾政的几个小厮看见,围上来把他身上的佩戴之物尽行解去。回至贾母处,黛玉见她给他做的荷包也没了,就生气把刚做一半儿的香袋儿也剪了。其实平时黛玉很少做这样的针线活儿。诚如后来袭人说的:“他(黛玉)可不做呢。饶这么着,老太太还怕他劳碌呢。大夫又说道:‘好生静养才好。’谁还烦他做!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见拿针线呢。”在那个时代的女性(包括宝钗、湘云、袭人)极为看重的针线活儿,到了黛玉那儿却不被重视,这也是黛玉性格中特立独行的一面。
黛玉对书却极为重视。在“西厢记妙词通戏语”里,宝玉、黛玉共读西厢时,黛玉自觉“词句警人,余香满口,一面还默默记诵”。等到宝玉戏言“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黛玉听了恼怒之余,回饶了一句“原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可见黛玉的好记性和反应的敏捷。
黛玉喜欢诗词,平时也教给窗下的鹦哥听。有次黛玉回来,鹦哥便念叨“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像这样的场景,是很有韵致的。
在第四十回中,刘姥姥因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刘姥姥道:“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贾母笑指黛玉道:“这是我这外孙女儿的屋子。”刘姥姥留神打量了黛玉一番,方笑道:“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从刘姥姥的眼中,可见黛玉的藏书之多。
在第四十八回中,黛玉教香菱学诗。黛玉笑道:“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作师。我虽不通,大略也还教得起你。”香菱笑道:“果然这样,我就拜你作师。你可不许腻烦的。”黛玉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时很谦虚的黛玉,如今也在香菱面前直来直去了。这也因为跟香菱玩笑开得起,另一方面黛玉也确实有这份才能。黛玉还说:“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瑒、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明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从这里可以得知黛玉读过的诗之多,和知道的诗人之多。
黛玉热爱读书,善于作诗词赋。请看她的《杏帘在望》、《咏菊》、《桃花行》、《葬花词》、《秋窗风雨夕》,情感自然,抒情真挚,辞藻绚丽,字字珠玑,是一位真正的美女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