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文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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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元兴年间,四川自贡的刘伍哥租种了地主刘世宽的地,因收成不好,刘伍哥交不全租子,刘世宽就抢走了他的妻子辉娘抵租。刘伍哥气得没有办法,去救辉娘时,被刘世宽追打,无奈之下投河自尽了。此后,刘世宽就霸占了刘伍哥的妻子,年轻貌美的辉娘。
刘世宽霸占了辉娘后,想与她成好事,但此时的辉娘已经有了身孕,就拼死也不让刘世宽近身。刘世宽无奈,加上他的老婆也嫉妒辉娘的年轻美貌,就逼着已经有身孕的辉娘干粗活重活。辉娘很劳累,心里更苦,经常想像丈夫刘伍哥一样自尽了事,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就想着不如给刘家留下一男半女,长大后也可找机会给丈夫报仇。于是,辉娘就忍着辛苦劳累,含泪顽强地活了下来。
不久之后,辉娘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青竹。辉娘希望女儿如林间青竹,四季青翠,凌霜傲雨,不畏地主恶霸,并希望自己能好好陪伴青竹成长。然而,自从辉娘生了青竹后,刘世宽的大老婆看着青竹比自己所生的几个女儿都要漂亮,就时不时地找茬,虐待辉娘和青竹娘俩。
很不幸的是,青竹五岁那年,饱受刘世宽一家人折磨的辉娘累病后不治而逝。此后,年幼的青竹就被刘世宽的老婆当作小佣人使唤,还把她撵去和佣人们住在一起。
青竹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争也不闹。和老佣人张大娘住在一起后,反而更加勤劳能干了,而且在张大娘的引导下,心灵手巧的青竹学会了许多手艺。
每天干完活后,青竹就跟着张大娘做一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不久就学会了裁剪制衣,还学会刺绣,学会了剪纸……青竹心里发闷时,会拿起剪刀剪窗花。她常常会剪出一对长着翅膀的男女,飞向了天空;还会剪一对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弋的鱼儿;还有在枝头栖息欢鸣的一对鸟儿……
青竹长到十六岁时,出落得更加漂亮,加上心灵手巧,很是能干,远近知道青竹的人家,都想娶青竹作媳妇。可是因为她是地主恶霸刘世宽的女儿,那些穷人家的孩子,都只能是望而兴叹。也有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小少爷看上了美貌能干的青竹,就托媒人来提亲,但青竹都以自己年纪尚小为由给推托了。不过,在慢慢长大的青竹心里,一直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渴望有一个爱他的好男子,救他脱离恶霸地主刘世宽一家人的剥削。
一天晚上,干了一整天重活的青竹,因累得浑身疼而睡不觉时,忽然听到后院菜园子里传来一阵轻柔动听的歌唱声。青竹靠在床头上静静地听着,心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她赶紧让同样也没有睡着的张大娘,去后院的菜园子,告诉那唱歌的人,不要再唱了,要不然会给他自己带来麻烦。
原来,在后院的菜园唱歌的男子是刘世宽新近找来的一个长工,名叫田春明。那天,刘世宽在街上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在找活儿。刘世宽了解到,小伙子叫田春明,是个孤儿,此前靠唱歌谋生。18岁的田春明觉得只会唱歌不行,得给自己找个能长期做的活儿,才能养活自己,日后才能成家立业。
于是,田春明就走上街头谋求生计。刘世宽得知田春明的情况后,本不想要这个什么也不会的田春明,可听到田春明说他可以学,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了后,刘世宽觉得有利可图,就让田春明背起破旧的行李,跟他回了家。此后,田春明就住在刘世宽家后院的杂物房间,给刘世宽管理菜园子。
田春明是个性格开朗的小伙子,对生活要求不高,只要能吃饱穿暖,他就觉得很快活了。没事的时候,田春明就唱唱歌,自己给自己解闷。不料,就因为春明的歌儿唱得好,却被刘世宽多次警告。因为大家伙儿都爱听春明唱歌,只要春明一唱歌,刘世宽家的长工就停下手中的活儿,专心听他唱。这样就让刘世宽觉得长工们都在偷懒,该做的活儿就少做了,或者是做慢了。为此,刘世宽就警告春明,不要再唱歌了,要不然就让他走人。
田春明受到了警告,就不敢放声唱了。但他还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地低声唱。有一天,田春明得知刘世宽一家人出去吃酒席了,就在后院浇菜园子时,放开声音唱了起来。这一唱,就把一直在家苦闷的青竹给唱得心潮澎湃起来了。青竹她顺着歌声找过来,见到了春明。春明见一个美貌女子来听他唱歌,就唱得更起劲了。
二人在后院子里,一个卖力唱,一个认真听,在不知不觉中,心灵就互通了。此后,只要刘世宽和他的老婆不在家,青竹就会去后院子找春明,听他唱歌。时间久了,一对苦命人就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两个人在私下定了终身,田春明发誓,自己要好好努力,非青竹不娶;而青竹也向春明表明决心,不管刘世宽夫妇怎么逼迫,她都会做到非春明不嫁。
然而,事情却不按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一天,外乡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托人来刘家提亲,刘世宽夫妇贪图钱财和这家人的权势,就替青竹答应了这桩婚事。青竹知道后又急又恼,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就和刘世宽夫妇大吵了一通。刘世宽的恶毒老婆,就惩罚青竹干了一天重活。
晚上,青竹累得睡不着,听见了田春明在偷偷唱歌,想到自己被刘世宽夫妇逼迫,心里难过极了。伤心至极时,青竹想到心上人连唱歌都得偷偷摸摸的,心里更是为田春明担心。于是,她就让人好心善的张大妈过去转告春明,不要再唱了,夜深人静时分,更容易被刘世宽发现。
第二天,青竹想找个机会和田春明见个面,说说自己被刘世宽逼迫嫁人的事,可刘世宽夫妇一天都没有出门,好像担心青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在一直盯着她。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了,青竹心里实在难过,就大着胆子去后院找春明说话。
二人在月光下坐在一起,诉说着心事,春明听到青竹说,受了逼迫要她嫁给别人时,比青竹更难过。他一边安慰青竹,一边和青竹商量着对策。到最后,二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待在刘世宽家里受着非人的逼迫,不如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一起远走他乡。
于是,二人各自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约好从后门逃走。然而,就在田春明和青竹刚在后院碰了面,却被出来解手的刘世宽给撞见了。刘世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大喊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刘世宽的这一声喊,没有吓住春明和青竹,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地快速逃出了刘家。见春明和青竹双双逃出,刘世宽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对年轻男女肯定有事,就赶紧喊起几个恶毒的家丁,一路向春明和青竹逃走的方向追去。
一时间,春明和青竹在前面不顾一切地跑,刘世宽带着家丁在后面拼命地追。也许是太累了,青竹跑了一阵子就跑不动了,眼看着刘世宽带着人要追上来了,田春明背起青竹飞快地跑了起来,一直向山中跑去。田春明想着,跑进山里,钻进树林中,刘世宽他们就不好找了。然后,他和青竹就可以喘息一下,歇歇脚再出走。
不料,走出没几里路,背着青竹的田春明却迷了路,不知道往哪里跑了。而后面,刘世宽已经带着家丁追了上来。慌乱之下,田春明背着青竹朝着山顶跑去。不多时,春明青竹来到了山顶。然而,借着光洁的月光,他们看见前面没有了路,是悬崖。
就在他们停在崖前不知如何办之时,刘世宽带着人追了上来。二人互相深情对视中,一经商量,觉得与其被抓回去打死,又不能做夫妻,不如就此一起跳崖,即便是死,也能死在一起。于是,二人紧紧地拉住手,一起跳下了悬崖。
追上来的刘世宽眼看着田春明和青竹跳下悬崖,气恼地捶胸大叫。而跟着刘世宽追来的大老婆却不心甘地伸头向悬崖下探望,不知道是她跑累了头晕,还是天意所为对这个恶毒妇人的惩罚,就在她伸头向下看时,冷不丁地眼前一发黑,就一头栽下了悬崖。
几天后,刘世宽家的长工去山顶砍柴,在崖边休息时,看到崖边的柏树上停落着一对叫不上名字的金色小鸟。这对小鸟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其中一只鸟儿不停地鸣叫,叫声像是男子在唱歌,而另一个鸟依偎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长工听得着迷了,下山后把看到的情景告诉了其他伙伴。此后,人们经常在山崖上能见到这对金色的鸟儿,也能听到他们的歌唱。大家说,这是田春明和刘青竹变的,他们活着不能做夫妻,死后就变成两只鸟儿,永远在一起了。
:本故事为民间故事,目的是为丰富文化生活,纯属本人文学创作,故事情节和人物角色有一定的虚构成分,请勿与封建迷信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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